第 6 章（1/1）

当日入夜，秦子毓由迎客姑娘领着进到了阙楼内，楼里欢声笑语、歌舞升平，此刻大厅正中舞台上有几位舞娘正在跳舞，中间有一女子被其他舞娘围在中间，翩翩起舞，想必是主角，那迎客姑娘见秦子毓打扮普通，长相黝黑甚至还有些沧桑，想来定是个江湖穷浪客，只领她随意找了个偏僻位置坐下，问到：爷可有熟悉的姑娘？秦子毓也不生气，笑着回她道：听闻阙楼姑娘各各美若天仙，今日慕名而来，见着了姑娘你，确实是不虚此行，在下第一次来，还望姑娘给个参谋。一边说着一边塞了些银子给那姑娘，那姑娘只在门口迎客、带客，自是不能跟里面的舞娘们比，从未听过这些夸赞的话，顿时十分受用，娇羞之情立马溢于颜表，那秦子毓见此，继续说道：我今日初到贵地，不甚熟悉，敢问现下舞台上的那位舞娘是何人，若我说，要是姑娘你站上去，指不定不比她们跳的还要好。那姑娘听完，心里早已吃了蜜一样，又得了银子，干脆坐下，给秦子毓满上了酒水，对她说道，爷嘴巴真是甜，这舞台上中间那女子是咱们的头牌，名叫李晓蝶，咱们阙楼一共有两位头牌，李晓蝶是其中一位，还有一位名曰李晓梦，这两人是双生姐妹，都说她俩相貌一样，言行举止也一样，仅能从舞姿分辨，他两三天一独舞，五天一齐舞，今日官人来得早，若等到后日他两同台献艺，定无座位。

秦子毓听完一脸得了便宜的样子，遂又感谢今日能遇着姑娘，才得了好位置可一睹风采之类的恭维话，惹得那姑娘心情极好，又与她多说了几句，此时秦子毓早已饿了，随即叫了楼里的各种招牌菜，此时门外来人喊那姑娘，那姑娘才依依不舍的走了，末了还叫她后日再来，定为她先留着位置，秦子毓面上应付着，心却想这阙楼果真大，每日又进出许多人，莫说师兄是否还在此，就是天天在这里，稍作掩饰，也是难以察觉。她观察着这里面的人，均是吃酒作乐之人，并未发现异常之处，再看那李晓蝶，虽然蒙着面，但从隐约的面纱下还是能看出着实是个美人，她那个孪生姐妹，听说长得一摸一样，这世上，岂有一摸一样的人，但凡是两个人，总是会有区别，况且这言行举止都一样，难免不让人觉着是刻意为之。这一夜，秦子毓并未见着可疑之人，但并不着急，仍是每夜定时前往阙楼，静待时机。

秦子毓白日里装成百姓，在街上寻师兄下落，夜里装成浪客，到阙楼内探听消息，这一夜，算日子，应是这姐妹同台献艺之日，秦子毓早早便找了个视野理想的位置坐定，果然，今夜阙楼内多了许多人，表演还未开始，就已里外三层。过了一会儿，人基本入定，表演正式开始，只见舞台中间出现两位遮着面纱的女子，此外形上看几乎是一摸一样，这两人翩翩起舞，配合默契，面纱下的面容时不时若影若现，惹得台下观众浮想联翩，拍手叫好。

此刻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舞台上，其中一白衣男子却引起了秦子毓的注意，这人约三十左右，长相普通，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他虽眼睛看向舞台，但面无表情，周遭人喝彩时，他也并未附和，直至姐妹俩表演完了，散场之时，他才突然往后院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