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端柠在去执行自己的工作之前，被厨房的阿姨叫去，说少爷让他做一份三明治。他感到为难，又不敢说不会。只能硬生生的在阿姨的教导之下，完成了三明治。还记住了少爷不吃的东西。勉强做的好，阿姨让他端着盘子出去，他是想要推辞，他真的一点都不敢见到苏淮。苏淮即使不说话，他也怕。不骂他，他也怕。

他从里到外都是怕苏淮，天生的。

端着盛着有些不精致的三明治的精致餐盘，他小心翼翼的从厨房到客厅。

今天苏淮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西装，马甲是意大利手工，衬衣是私人定制，牛皮鞋子是刚从欧洲运过来的，头发也修剪过， 有些短了但是发型依然好看。他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类型，他的手大而有力，正看着报纸，没有留意他的到来。没有听到他在内心对他打得彩虹屁。

这样的苏淮是好看的，养眼的。即使他刚认识苏淮不久，依然能第一眼就评判出标准，好看的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而他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太特别了。

他小心翼翼的放下餐盘，眼睛盯着他看，就像是个被色欲熏心的人一样，即使怕，还是想要去触及一下。心里紧张得打鼓。想要转身就躲就跑，奈何眼睛和脚似是被钉住了，怎么都不能随着自己的脑子转。

春季的阳光太好了，风也吹得很恰当。院子里的花开了个遍。微风吹来，屋内居然渲染着玉兰的香味。浓郁而缠绵。

苏淮看了他一眼，很冷，不像是院子里玉兰花的味道，倒像是寒冬雪花的味道。他收回眼神，色欲的眼迷住的心神，也会有收敛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端柠是一个聪明人。

端柠这个时候不看他吃东西，苏淮不让他走，他就只能站着。院子外的世界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儿呢。他很多时候并不想一个人出门，太寂寞了。怕一个人出门就遇到暴风雨，连个可以送伞的人都没有。

他记得他的部分过往，执迷于金钱和一个叫做苏淮的人，但却没有跟他在一起的记忆。他摩擦托盘的边缘，在思索，到底时候什么时候，他认识了如此优秀的苏淮。他想的时候，会朦胧的记忆起午夜的香烟和他身上的香气，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已经被磨破边缘的旧戒指。还有窗外艳丽开放的牡丹。

你在想什么，他问。

端柠听到从遥远的空间传来的声音，像是撞击着声波而来。等他缓过神来，他的下巴已经被苏淮狠狠的抓住。

没想什么。端柠目光迷离，眼前的苏淮，显得不真实。

整个瞳孔里都是他的影子，目光涣散也有追逐他的样子。苏淮放开了他，转身出门。

他愣在原地，苏淮的——香气，烟味，气息，气场，皮肤的触感，指甲，以及心跳。都能让他激动。

端柠又被赶去了下人房。因为阿康少爷要来。管家跟他说，让他别出来，阿康少爷不喜欢他。

他呆在下人房里，也乐得清净。净是摆弄他的那些小物件---一张小卡片，和不知道从哪里收集而来的苏淮的照片，他小时候用过的物品，孤儿院哥哥姐姐送卡纸和他的通知书之类的。

休假日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些就心满意足。

他不关心阿康少爷玩的怎么样，也不关心今天是否有饭吃，更不关心外面的太阳。他关心，苏淮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想出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面到底呆了多久，他甚至还睡着了，还做了一场梦。

管家来叫他的时候，他还撅着屁股在地上涂涂画画。管家说少爷找你。

他就屁颠屁颠的扔下水彩笔，跟管家出去了。

欢欢喜喜的，开开心心的。但是见到站在他旁边的阿康少爷就想节节败退。

苏淮一定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才走过来，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面对阿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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