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在车上,齐珩飞问了古书这个问题。
古书嗯了很久用特别小学生的答案回答道:“估计是近几年全球温室效应治理的不错吧。”
听了这个回答齐珩飞当场就笑出了声,他还真是个小孩儿。
古书撇了撇嘴反问:“齐老师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齐珩飞想了想好像找不到为什么只好说:“就是随便问问。”古书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敢让齐珩飞看见。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车子被堵在了路上。齐珩飞出神的看着车窗外裹得紧紧的脚步匆忙的路人,突然一片小小的白白的东西飘到了车窗上随后化成了一摊水迹顺着车窗玻璃滑落下来。齐珩飞还没回过神来,就听一旁的古书惊讶出声
“齐老师!下雪了!”
齐珩飞看着窗外惊呼抬头看雪的路人,漫天的雪从霾色的天空中轻轻飘落下来覆盖在这座热闹又冰冷的城市。
他好像是明白了上海为什么会这么冷。
齐珩飞家里出现最多的东西就是烟。
齐珩飞很爱抽烟。
写曲的时候抽,打游戏的时候抽,上班的时候抽,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抽的最凶。
一根接着一根,像是要把肺都烤焦一样。有时候他点燃烟也不吸就静静的看着它烧完,留下一地的灰白痕迹。
那个时候的齐珩飞心里想的是徐照月。
徐照月是齐珩飞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胜过所有。
他还记得,当年徐照月查完高考成绩兴冲冲的打来电话跟自己说:“我们终于考到同一所大学了!”天晓得徐照月这个学渣花费了多少心血和时间才考上上海这所传媒大学,支持徐照月熬完不见天日的高三恶补生涯的唯一动力是因为齐珩飞那句:“如果我们在同一所大学的话,我们就搬出去光明正大的一起生活。我们就不会有异地恋的痛苦。”
这句酒后话被徐照月记住了,并且做到了。
那个傻子。
齐珩飞又点燃了一支烟。放在略微干燥起皮的嘴唇上,刚要吸一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今天好像忘记涂唇膏了。
刚来上海的时候,齐珩飞还没有办法适应气候。嘴唇在冬天的时候经常起皮吻得用力了还会渗出血丝虽说在那情况下还有些小情趣,但是徐照月实在是看不下去给齐珩飞买了一打唇膏强制他每天都要涂,渐渐地也就养成了每天涂唇膏的习惯。可是最近忙起来连吃饭都是随便巴拉两口怎么还会记得涂唇膏呢。
齐珩飞深深吸了一口,将自己嵌入沙发。
烟雾缓慢而沉重的上升,然后无法阻拦的消散在空中。齐珩飞望着远处的通明灯火,似乎是在寻找什么随后又笑了笑,他知道没有自己的那一盏。热闹的世界总是会把孤独衬托的异常冰冷,即使在人群里也只会遍体生寒。
古书跟在齐珩飞身边已经两年了,做事不算麻利有的时候还会犯迷糊经常咋咋呼呼的,挤破头想当齐珩飞助手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就属他在齐珩飞身边呆的最久。张仲瑜有的时候还会跟他开玩笑:“这孩子到底那里好了?床上功夫好花样多?”
齐珩飞笑骂:“放你娘的屁,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孩子小我快十岁了我又不是禽兽。他是个好苗子不要带坏他。”
不管张仲瑜信不信反正齐珩飞心里清楚,自己留下古书确实是没有那些心思。
因为古书身上那一股子咋咋呼呼执拗的劲儿,像极了十七岁的徐照月。当年的徐照月就是这样横冲直撞的闯进了齐珩飞的心里,再也没有出去过。齐珩飞也知道自己挺**的在别人身上找徐照月的影子,他那几个前任有的嘴巴像他有的鼻子像他有的笑起来的嘴角弧度像他,可是他自己也清楚就算再怎么像终究也不是。
有时候齐珩飞还会文艺的想,徐照月在闯进自己心里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用力的关上了门,要不然震起的响声能回响的这么久。响到已经年近四十自己心里竟然还有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