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汪洋里（1/2）

浅蓝的海水清澈透亮，鲜艳的珊瑚旁，游过一堆斑斓色的鱼群。---

逐渐潜下、潜下……阳光洒落的金箭，照亮着海水变色，琉璃蓝的水成了墨蓝，洞窟中的鱼穿过，似乎有宝藏待发掘。

“呼呼……”

十年后再次潜入水中的左悦，在浅水域中游走。庄沐云领着他游走，穿过小石洞，追逐着鱼群。

待差氧气用去大半，庄沐云又领着他上船。

“呜哇。”左悦叫了一声，他笑说：“水质真好。”

“刚才的海龟太漂亮了，真想抱回家。”庄沐云说，“那青之洞窟很像童话世界的水底。”

庄沐云架着墨镜，让船夫驾驶返回岛上的度假村。左悦三十好几，童心未泯，又蹲在船底玻璃前观看海鱼，期间嗷嗷地叫着。

难得见左悦不为了正业烦恼，庄沐云陪着他叫。左悦趁着船夫驾驶，大胆地搂着庄沐云的手臂，二人身上散发着冬日冲绳的阳光和海水味道。

“我以为水很冷。”左悦继续兴奋说，庄沐云趁着附近没人，很快亲了下左悦的耳朵，说：“怎么办，我像中学生那样兴奋。很久没有这样恋爱过。”

“你之前谈恋爱，不会四处游玩吗？”左悦用无法理解的表情问，庄沐云细细思考，说：“好像没有。”

“为什么？”左悦震惊地说，他说：“我都是被女友拉着去东京逛街。”

“你这样不算跟情侣游玩吧，被当人肉提款机。”庄沐云不加掩饰地耻笑着，左悦生气说：“混账。”

“我就说跟你最合适的，你能玩户外又愿意留在室内，又不会说太多话。这是第三十个优点。”庄沐云咧嘴笑，那淡漠的神色早消散，只留着顽童的表情。

左悦翻白眼一下说：“你不要扩充句子当新优点好吗？你真的不用每日夸我一个优点。”

“这不可以，不然你大半夜又失眠，不信我是真的爱你怎么办？”庄沐云毫不留情耻笑左悦的别扭。

“你生气了，喂……不是这个方向啊……”庄沐云急急上岸，追着步速迅速的左悦。

“悦！”庄沐云故意拉长尾音，左悦受不了海滩上的巨狐兽嘶叫，返回去一拳打去他的小腹，又说：“你的肌肉真结实好看。”

“你愿意承认自己基的一面了？”庄沐云问，左悦说：“你好烦啊。请我去吃饭，你当我的人肉提款机。”

“反正是Johnson集团请你的。”庄沐云打趣说，左悦愕然问：“你一直用你老爹的公司黑卡？”

“当然不是，你想我给逮捕吗？是我老爹给我任意花的私人附属卡。---”庄沐云说，左悦摇头了下。

用过午膳后，二人稍微梳洗一番，在海滩晒晒太阳后，庄沐云在度假村酒店借了水上摩托。

“我有些怕这玩意儿。”左悦说，庄沐云笑说：“看今日海面平静，我驾驶技术好，别怕，大不了丢进深海跟海豚接吻。”

“我死活也抓着你，然后吐你一身！”

庄沐云想拉着他，左悦说：“附近有人。”

“啊，那去到美国，能光明正大拉着你的手吗？”庄沐云那双深邃斜盯着左悦，左悦说：“可以啊。”

“当真？”

“骗你干嘛？”

蓝天白云与青洋，水上摩托车火箭般前冲，海浪翻起，左悦下巴抵着庄沐云的背部，紧紧搂着他的腰大喝：“慢点！”

“哈哈哈……”庄沐云不顾左悦呼叫，按着手柄前冲，海水连番打落他们身上，左悦吹了下庄沐云耳边，小声骂着：“臭小子。”

在海面溜了几个大圈，庄沐云才减慢速度，返回海滩。左悦踏在白沙海滩上，连站稳的力气欠奉，感到头晕眼花。

“怎么，真想吐了？”庄沐云走前慰问，左悦差点跟他比划中指，只是死死捏着庄沐云的手臂。

“我还想玩拖曳伞子和滑翔啊。”庄沐云像个小屁孩那样催促着，他的大手却扫着左悦的背部。

“等会儿吧，等我歇息一会儿。”左悦瞪了眼庄沐云。

他们走在度假村的长长木桥，放眼看过去是一片蓝海白沙，只有几个红点点缀。尚未到圣诞旺季，度假村的人不多。庄沐云左右张望了下，十指紧扣着左悦，左悦不抗拒，吹着一会儿的风。

“唉你给我抹的太阳油有些不均。”庄沐云看着手臂背说，左悦说：“我都头晕了。”

“还晕？”庄沐云总算有些怕左悦给怒涛冲成耳水不平衡。

左悦说：“好些了，混蛋。”

“你骂我的词真多。”庄沐云大力地夹着左悦的手指，他又说：“我以为你会很抗拒我拉着你。”

“又不是在北京，我在你心目中直男得这么讨厌吗？”

“讨厌说不上，保守惧怕偏见等等我怕有的。”庄沐云说，左悦垂下眼说：“啊，好吧。”

庄沐云迅速地搂了下他的腰，左悦拍了下他的手，说：“臭爪子。”

夜晚，左悦才检视电话讯息记录，坐在阳台上，他吹着海风回复公事。庄沐云执着两杯香槟来，问：“正业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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