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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烽煙中(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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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左悦皱眉瞇看猫眼,昨晚有人不断敲门,十分滋扰。

猫眼外依旧没人,左悦心想是哪个熊孩子戏弄他,打开门要训斥时,一大蝙蝠挡着视线。

不,今日庄沐云不是穿着三宅一生或山本耀司的长宽“丧服”,只是穿着休闲的英伦衣衫。

二人对视,左悦有些生气地问:“你干嘛来宁波?”

“傅丽说你手臂骨折,你身边没什么亲友,来看看你怎么上厕所。”庄沐云的调调十分惹厌,或许因为左悦对他莫名生气,他心内感到委屈。

左悦说:“我骨折了就不能拍戏,我只是烫伤。”

庄沐云拉起他的手,卷起衣袖看到包扎,问:“怎么烫伤?”

“昨晚试水时,明明调着暖水,突然水温变大。”左悦收起手臂,庄沐云扫视了眼狭小的房间,看到窗帘后似是有人形走动。

庄沐云挑眉说:“谁叫你连假日都不住,住这种廉价酒店,又不是穷。”

“这好歹是本土四星。谁像你吃穿都这么豪华。”左悦莫名地生气,他都避开庄沐云读剧本了,这人还过来烦他。

庄沐云问:“是吗?我订的酒店对着湖,四面是山,古色古香,你对着这景色读剧本最好。总比呆在这里几日,睡不好又烫伤。”他瞧见那人形消散,射灯莫名暗了两盏。

左悦说:“不用,我订了另一家……”

庄沐云双眼严肃地注视着左悦,左悦缓缓闭上嘴,庄沐云接着说:“我发誓不打扰你,我明日会返回北京。”

左悦垂下双眼,庄沐云说:“你手上是剧本?”

“嗯嗯。”

庄沐云推开左悦,视线避开那怪异的影子,取走左悦手机和钱包,就拉着左悦。

“来吧。”庄沐云拉着左悦走,左悦说:“喂!我的东西在里面。”

“我让酒店给送来。”庄沐云的力度大得左悦手腕无法挣扎。

二人走了一段路,上了出租车。

左悦感到莫名其妙,他问:“你魔怔了?无故来宁波又无故拉着我走。”

庄沐云坦诚解释说:“我真的以为你骨折,傅丽说得你快死。”

“噗。”左悦没好气。

庄沐云问:“你夜晚在酒店睡得好吗?”

“不好啊。”左悦说:“夜晚有人陆续敲门,电视又无故打开。”

“是吗?还有灯闪了几下,窗帘后有人形走动,你知道吗?”庄沐云问,左悦双眼圆睁,说:“什么?”

庄沐云扶着额头,说:“你果然迟钝。”

左悦双眼垂下,睫毛扇了下,庄沐云说:“伤口回去给我看看。”

市中心到东钱湖大约一小时,左悦期间静心地阅读着剧本。下车后,眼看是在山乡间,江浙一带的乌瓦雪墙建筑群在眼前,射灯亮了牌匾。

“好幽静的度假村。”左悦睁大眼抬头说。

庄沐云说:“你要避世,这里够宁静。我定了湖景房,你能天天对着湖泊冥想。”

左悦抬眼看着他,庄沐云那股独有的味道又渗出,他轻轻凑近他走,庄沐云转身看着左悦,他差点手拉着左悦走。

走进房间,落地玻璃就框着清澈的湖水,青山环绕四周,祥和又静谧的氛围由外到内。左悦再抬头注视庄沐云,他说不出任何话,闪烁的双眼,十分动人。

“这么好的景色不能来一炮太浪费了。”庄沐云心内说。

左悦说:“以前跟女友去旅游的话,为了讨好她们,都订一些豪华庸俗的地方。如此看来,我确实挺土气的。”

“那你的伴侣不土气,你自然不会去那些地方。人生几十年,享受一些悦目的东西,才是真的过活了。”庄沐云伸懒腰一下,左悦知道这位富二代建筑师对环境和建筑十分苛刻。

左悦穿过客厅,转身一走,他惊呼问:“怎么浴缸在床的旁边?还没有玻璃?”

庄沐云走前,给他拉了门,又说:“里面还有站着的。你不是说两个爷们吗?害羞了?”

左悦涨红着脸,差点问:“你故意订的吗?”

“别碍着我读剧本。”左悦说,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庄沐云放下大肩包,想必匆匆飞来宁波。

庄沐云离开房间二十多分钟后,他拎着一个小急救箱子回来。左悦早读完了剧本,现在每字每句背着,又找史料看。

清香又凑近他的鼻腔。

“撕拉。”庄沐云撕开了一些包扎包装,又拉过左悦的手臂来看。庄沐云拆开了他的简陋包扎,只见伤口红肿大片。

“不痛吗?”庄沐云挑眉问。

左悦点头说:“一点儿。”

“嗯,我带了止痛药来,其他没有。”庄沐云说,“你忍痛力太高了。”

左悦说:“爷们嘛。”

“酒店职员给你用这种布包伤口,你知道会黏着伤口,加速发炎吗?”庄沐云问,左悦摇头一下,说:“没想到这么烫。那些肮脏东西真狠毒。”

有些布料黏在损伤的伤口,庄沐云缓缓用盐水抹开,左悦眨眼几下,抿着嘴唇,显然挺痛。庄沐云看到伤口说:“幸好不严重也面积不大,不然我要带你去医院。”

“烫伤用清水冲洗十到十五分钟,然后用纱布包着就好。太痛的去医院。之后,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戳破水泡。别胡乱抹药抹牙膏……”庄沐云唠叨一遍,左悦只是静静听,又点头着。

庄沐云说:“还好意思说我不省心。”

“你真的很小气。”左悦笑说,庄沐云摇头了下说:“你说什么我都记着。”

左悦瞧着他温柔地给自己抹药,盖上透气胶带,才用纱布盖着。庄沐云说:“给你拿了保鲜膜。洗澡时好包着用。”

“沐云很温柔。有女友的话,对方一定很高兴。”左悦说。

庄沐云站起,说:“悦好好读剧本,别胡说。”

左悦见他又有些小生气,心内倒是猜到答案,他也是故意说出女友来刺激庄沐云。

庄沐云执起笔电,走到卧室去。

二人偶尔抬头,看着阳台外的湖色。

夜深,庄沐云让人送来红酒,左悦替他接过。

“你给我取来好吗?”庄沐云在里面喊着。

左悦给他取着酒杯和红酒,走到卧室,他见到庄沐云浸浴着,人的视线看着湖景。

“变态啊你!”左悦骂着。

庄沐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问:“泡浴有什么变态?”

左悦觉得这人故意的。

“当啷。”左悦给他将红酒放在池边,要走之际,庄沐云趴在池边,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问:“不倒些酒给我吗?看我将你救出不祥的地方。”

左悦走了步转身瞪了眼庄沐云。

“哗啦……”

红酒倒落酒杯,庄沐云喝了口,说:“一般。”

“凑合喝吧。”左悦皱眉嫌弃说。

“你不来一起泡浴吗?北方澡堂就这样。”庄沐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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