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丞相要反。”
当两人看到这四个字时,都不由得心跳漏了半拍。肖唯脸色有些惨白,他不知“江全”给他留这张纸条是何用意。
不过既然他留下了这张极具暗示性的字条,便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肖唯有些抓狂,如若他能找到这个冒充“江全”之人,当面与他问清楚,如今面临的这些麻烦疑惑便能迎刃而解。
且先不论这布条上内容的真实与否,光是“谋反”一词,落到谁身上谁便是落得个满门抄斩。况且这纸条上明确指出了“丞相”一词,这让肖唯不得不回想起了淮阳的往事。
姬令寒在位之时,大衍便不止他一位丞相。
丞相之位还有一人东方阮。
先皇早逝,临终前托孤,只传唤了三人侍奉左右,一是储君姬令寒,二是肖唯,三便是这位东方阮。
东方阮出身名门望族,深得先皇厚爱,自入朝为官后便为平步青云之势,节节高升,后被先皇封为丞相辅助国事。姬令寒登基之时,东方阮便已到不惑之年,如今便也是接近自知天命的年纪了。当年他便与东方阮一度联手,为姬令寒的帝王之路扫去一切障碍。
东方阮在肖唯看来是难得的少事智慧,从不干涉旁人的行动,也不会干预皇帝的决策,他从来只是在一旁冷静地为皇帝分析事态、简述缘由。在肖唯看来,东方阮辅佐姬令寒尽心尽力,用心良苦,尽力地履行自己曾对先皇的承诺。
东方阮是个兢兢业业的老臣,为辅佐君王呕心沥血的丞相。这便是肖唯与他共事数年得出的结论。
这样的一个忠诚的臣子,肖唯很难把他跟“谋反”二字联系在一起。
肖唯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光是靠这么一张凭空出现毫无依据的纸条,还不能过早的做出结论。
何况这张布条指意不明,大衍的丞相并非只有东方阮一人。肖唯自己也是身为丞相,只不过现今是个手无实权的丞相罢了。
由此看来,断不可让这张布条上的内容轻易传出,纵使这布条上的内容暂时难以辨真假,这四个字还是会对他不利。
肖唯暗暗想着,便转头严肃地朝乔任思说道:“阿思,今日鱼腹中字条之事,必不可外传。”
乔任思此时的表情也谨慎严肃起来,淡言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肖唯知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非“空穴来风”,此时此刻他身在南湘无法预知淮阳政局的变化,肖唯只觉得他再也无法安然而然地在这南湘继续待下去了。
该面对的,他还是要面对。
许久,肖唯面色凝重地缓缓开口,仿佛艰难地做过内心的斗争,终是下定决心,冷静地说道:“阿思,我要回淮阳。”
乔任思闻言也没有露出过于的惊讶,眼底有些神色闪了闪。
肖唯知道自己并非一时血热而做出的决定,而是他思虑再三的结果。他一直在逃避现实,无论如何,他需要再次去面对。
肖唯又喃喃地低语,说给自己听似的,又重复了一遍,道:“我要回淮阳。”
肖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桌上摆着已经写好的给姬令寒的信。
他出神地注视着未干的墨迹,只待其风干他便封好交给信使。肖唯出神着,思绪万千,既有些感慨万事万物的轮回,又觉得在南湘的这两年多像是如梦一般,他自然是在这梦境中自得其乐了,可是梦终是要醒的。
两年多的休息,已经足够了。
如今淮阳需要他,他便会奋不顾身地返回。
两天后,王府。
“王爷,您的信到了。”信使恭敬地讲手中的信呈到姬令寒面前,沉声道,“是南湘送来的。”
姬令寒在看的手微微颤了颤,姬令寒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颇为惊讶地问道:“南湘送来的?”
“是。是肖丞相送来的。”
姬令寒闻言有些欣喜,难得肖唯主动给他写信,心中有些难以名状的情绪迅速地滋长起来,心口酸酸软软的。
他赶紧放下书,朝信使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拿上来,竭力掩饰住急切的心情,道:“快拿上来。”
待到信使把信放在桌上,方才退出去了。姬令寒便不再掩饰,立刻把信拆开,急不可耐地想知道里面的内容。姬令寒看见肖唯漂亮娟秀的字体工整地排列着心中便升腾起一种愉悦的心情,他暗自高兴着阅读肖唯的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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