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沈誉进去才发现, 那两人是在换药,一股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味, 但伤在肩,场景也足够香艳。
赵妙仪将绷带系好:“什么事?”
沈誉垂眸:“臣帐篷坏了。”
赵妙仪狐疑地看着他,周信芳直接问出来:“帐篷坏了你找殿下做什么?”
沈誉俊雅的脸上,浮上一丝薄红:“臣没修好,只听说, 殿下多带许多物件。”
赵妙仪:“帐篷本宫也没多的。”
这时,沈誉抬起眼, 沉默地盯着赵妙仪。
灯下看美人, 赵妙仪心跳快了一下。
美人可怜巴巴的, 赵妙仪还记得他在渠州的恩情,心软改了口:“要么你这两天和信芳凑合凑合?”
周信芳叫:“殿下, 奴才不要和别人一起睡!”
赵妙仪打他脑袋:“懂点事!”
沈誉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要提起一抹笑, 最终只感激道:“多谢殿下, 那臣这便回去取行李。”
确认他走后, 周信芳瘪了瘪嘴:“殿下, 奴才不要和沈侍郎一起。”
赵妙仪看他收拾东西:“怎么,还委屈你了?”
周信芳缩了下身子, 似真似假道:“可不是么!奴才总觉得他看奴才眼神不对。”
赵妙仪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周信芳磨不成, 跺了跺脚:“您不信就等着失去奴才吧。”
把赵妙仪都逗笑了。
“不然, 咱们打个赌。”
周信芳今日实在反常, 赵妙仪正想探究,顺水推舟:“好啊。”
帐篷里,灯火已熄,沈誉合衣假寐,推敲临时想出的计划。
周信芳今晚必须死。原因很好找:吃鱼,过敏发作身亡。
这对他不难,就是有被怀疑的风险。
他最好能在一会周信芳晕过去之后,把今儿那几个侍卫找到几个,也下上不轻不重的药……
“沈侍郎,沈公子,沈誉!”一声比一声大。
沈誉掀开眼皮,周信芳盘腿,坐在他旁边。他不习惯仰视别人,也坐起来。
二人在黑暗中对视,周信芳忽然以极低的声音道:“你也是傅叔的人吧。”
沈誉不动声色:“什么傅叔?”
周信芳冷笑:“别装不认识!就你沈府那个厨子。”
沈誉眉心一跳,想现在就动手给他了解了。
这对话传到别人耳朵里还了得。
周信芳又道:“你也喜欢扶阳公主吧?劝你一句,傅叔不是什么好人,倒是公主,的确是个好主子。”他诱惑道:“你要是愿意,我给你牵桥搭线,保证公主的卧榻,也有你一席之地。”
“卧榻?”
“是啊,外面传言相必你也听说……”
一只手,掐上周信芳的脖子。
拿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是拿笔的手,执书的手,是烤鱼的手,如今,叫周信芳发不出声音来。
周信芳眼中泛起水雾。
沈誉冷漠道:“你话太多了。”
说完,周信芳就被一个手刀,砍晕了。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痕,沈誉拿出一个小瓷瓶,面无表情地,把里面的药粉涂抹上去。
很快,淤血一点点散去。
沈誉静静等待,红痕散去,便是周信芳的死期。
这时,帐篷外响起脚步声,很轻,是女子的。
沈誉皱了皱眉,心中警觉。
赵妙仪轻声道:“沈卿?方便进来么?”
外面,侍卫们一脸暧昧。
沈誉面上血色一下子就没了。所幸,他反应快,看一眼红痕,快消了,使劲儿掐了掐周信芳的人中。
“沈卿?”
黑乎乎的帐篷里,亮起火光。
沈誉黏糊糊,刚睡醒似的嗓音传出来:“殿下?”
帘子拉开:“什么事?”
赵妙仪目光落在他披散的发丝,草草披上的外衣,与懵懂的眼睛,莫名心虚,觉得就不该答应周信芳和他打赌:“过来问问还需不需要别的,看来是不需要……”
一个衣衫凌乱的人影从沈誉身边冲出来。
借助外边的火把,能清晰地看到少年脸上的泪痕,与脖子上的淤青。
”殿下!得亏您按时来了!您看”他将手腕上的发带扬了扬,那是沈誉的发带。
”奴才就说沈侍郎,呜呜呜呜。”
赵妙仪不敢置信地望向沈誉。
沈誉脸色黑如锅底:”按时?”
”沈卿,这是怎么回事?”
沈誉知道是被算计了,深呼吸,掷地有声道:“殿下,臣是什么样的人您知道。臣并不好男色,在熄灯前就睡下了。”
赵妙仪迟疑,周信芳急眼了,嚎啕道:“殿下!难道奴才身上的伤是假的么?”
一边是沈誉目光如炬指责。
一边是周信芳梨花带雨质问。
赵妙仪脑子突突地疼。
“殿下。您不会还相信沈侍郎吧?”周信芳撒泼道。
“殿下,您信臣么?”
赵妙仪刷地沉下脸:“都别说了!”此时已经引过来不少人隔岸观火,她冲周信芳:“不够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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