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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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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平西侯应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看到了洪灾的苗头。

赵妙仪心头浮上一丝懊悔。

重生后汲汲于逆天改命,明知道这场人祸,却被她抛在脑后,到现在,还剩一个月,也不知能否来得及。

备车进宫,她与皇太后密谈良久。

次日,一从渠州来告御状的师爷抵达京城,正撞着扶阳公主的轿子。

一纸御状,几本密账,将渠州知州罪行罗列分明,其中,茅草填坝,结党营私恶行触目惊心。以舒王为首的数十个大小官员皆牵涉其中。

人证物证俱在,帝王震怒,派太子为钦差,去渠州彻查此事。

几日后,太子来信,其他罪行属实否不知道,但仅仅暴雨,大坝已垮了个洞是真的。知州已被拿下,正紧急疏散沿河民众。

六月二十,洪水如期而至。

因为提前做了准备,将百姓都转移到了高山头,虽然家园不保,几乎没有伤亡。

没等京城这边高兴两天,噩耗传来。

——渠州丰县突发瘟疫,传播速度很快。太子正全力控制疫情。

这是太子六月份传回来的最后一封信。

整整十日,那边杳无音信,第十一日,太子来信,疫情已被控制住,但损耗巨大,需粮草药草支援。

舒王结党营私案还没结,但已经是板上钉钉,大大小小官员都被撤职,如今朝堂太子一家独大。

文德帝并不乐见太子再势大,所以这次他没再用太子的人去,而是用了平西侯。

因为得知江姒鸾偷跟太子跑去渠州,再加上也好奇,江姒鸾这次如何能与花百田交好,赵妙仪看准机会,主动请缨也要去,文德帝一开始不允,但耐不住赵妙仪缠,无奈松口。

临出发,有人来报,沈誉来访。

如赵妙仪猜想,他这次来是因为担心江姒鸾,也想要去。

能卖的人情当然要卖,赵妙仪一口答应,将沈誉扮作侍卫,混入车队。

去渠州先山路再水路,日夜兼程,十分难熬。

原以为赵妙仪是个拖累,平西侯手下的兵都暗暗埋怨,却没想到这娇生惯养的小公主一声没吭,跟他们安安生生到了地方,一点儿特殊化没搞。

滔滔河水闪着金光,数十艘大船破开水面。

甲板上,沈誉正凭栏吹风,望着蓝盈盈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

紫珠拎着食盒走过来,愁眉不展地:“公主又吐了,两日没进食,今儿我看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你那个药丸还有么?”

沈誉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没了,那个女子也不好多吃。”

“也不知公主犯了什么傻,非要过来。”

沈誉沉默,顷刻,犹豫道:“我学过针灸推拿之法,也许对公主的症状有用。”

紫珠大喜,拉沈誉过去赵妙仪那里。

短短数日,赵妙仪清减许多,眼显得更大了,因为难受,蒙了层水光,冲沈誉道:“那便麻烦沈公子了。”

沈誉垂眸:“殿下说笑,为您分忧是臣子本分,谈何麻烦?”

施针中,沈誉似无意地问赵妙仪来这目的。

赵妙仪听出了沈誉的试探,叹气:“和你一样,担心姒鸾。”她笑了笑:“本宫难得有个意气相投的知己。”

赵妙仪看不到的角度,沈誉眸色复杂地打量着她。

这一刻,他倒有些嫉妒起江姒鸾了。

傍晚,一行人到达知州府。因为地势高,知州府倒还完整,在一众被冲垮的房屋间,算是鹤立鸡群。

太子病重,不能吹风,是隔着帘子接见赵妙仪几人的。

江姒鸾和一个中年男人守在帘外。那男人四十来岁,又矮又瘦,五官普通,皮肤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

“咳咳,这次多亏花神医,要不是他,孤大概也要折在这场瘟疫里。”

“花百田?”平西侯脱口道,惊奇地盯着那中年男人。

江姒鸾咯咯笑:“才不是,说起来,我义父还是花百田他师伯呢!”

她抢话,太子也不恼怒,只无奈叫了声姒鸾。

赵妙仪默默听着,想,难怪前世江姒鸾也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原本她以为是花百田教的,这样看来,这另一位花神医也有功劳。

沈誉在门口,悄悄瞟眼过来,看向江姒鸾新认的义父,挑了挑眉毛。

用完晚膳,赵妙仪拉着江姒鸾逛花园,美其名曰消食,实则套话。

江姒鸾不愿意被赵妙仪耽搁时间。有这个功夫,多和太子处感情多好,和义父学医术也不错啊!等她这次回京城,看谁还敢小看她!

因为着急,她对赵妙仪的回答都十分敷衍,且真实。

赵妙仪便轻松知道,江姒鸾现在还不认得花百田呢。

走到一半,遇见一男子临湖抚琴。正是那位花百田的师伯,花无恨。

一行人过去,琴声停了,男人站起来,冲赵妙仪行礼。

不知是否错觉,赵妙仪总觉得这男人看她的眼神过分地热情。

接下来,男人对她有意无意的关切,让她的眉头越皱越深。

次晨,男人主动送来药粥,说是预防瘟疫,她没喝,反而是令紫珠叫来沈誉。

“你看看,这粥有什么问题么?”

沈誉用银针试,闻后,尝了尝,摇头:“就是普通的补身子的药粥......那位花神医送给殿下的?”

赵妙仪临窗而立,拨弄着瓶子里的花枝:“是。不提这个了,你与姒鸾说上话了吗?”

“她一切安好,臣便放心了。”

赵妙仪感叹不愧是白月光级别的人物,豁达洒脱。整天见江姒鸾与他人你侬我侬竟也不吃醋闹事,只是一心为她。

又觉得这人头上荧荧绿光,实在可怜,还是别教他再在府中受刺激,便邀请道:“一会儿本宫要去街上,看看灾情,你要去么?”

“荣幸之至。”

街道两边,全是临时搭建的难民棚。有官兵十步一隔,在布粥。锅前熙熙攘攘,是组织有序的难民。全都捧着碗,眼巴巴看着锅里的白粥。

赵妙仪过去看,锅里粥很粘稠,不是应付事。

慢悠悠溜达,因为吃饱喝足有希望,也没有暴.乱。

一切平静而美好的不可思议。

目光扫过街道,墙角的小乞丐,牵着女儿的母亲,互相搀扶的老伴......

回府时,赵妙仪坐了马车,车上只有她、紫苑紫珠和沈誉四人。

“本宫总觉得这渠州有点不对劲。”

紫珠看赵妙仪不再因为晕船难受,乐呵呵地:“哪里不对?这不挺好的嘛!”

紫苑道:“奴婢倒是没看出哪里不对,就是觉得,这群难民,实在太不像难民了。”

紫珠嗨了声,道:“那当然,太子殿下赈灾赈得好呗。”

赵妙仪沉思,沈誉淡淡道:“是不对。且不论这些人的心态,这里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是青年男子。那他们,都哪里去了?”

莫名地,其余三人都打了个寒颤。

紫珠问:“有没有可能是他们都感染瘟疫......”

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没了。连自己都不相信。

怎么就那么巧?而且按理来说,青年男子是最不容易感染的。

赵妙仪底气不足道:“先别瞎猜,本宫回去问问,是否都被皇兄调去干活了。修葺房屋与大坝都需要人。”

回了知州府,赵妙仪径直去找太子。

屋子里是刺鼻的药草味,依旧隔着一道白帘,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太子说:“是,都去修葺大坝了。”

赵妙仪又谈到疫情。

太子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喘了阵,才虚弱道:“不与你说过,丰县烧了,疫情不严重,已经控制住。”

没说几句,赵妙仪就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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