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秘密计划（1/2）

杭州难得下雪，厚厚的雪下面全是水，一脚踩下去，滋遛滋遛直打滑。蒋景跟着雨轩走过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两人一直从家走到了航校。校门早已关闭，偶尔有夜归的学生从北边墙角的破洞钻进去，留下了一窜窜脚印。

雨轩看着那些脚印，心想，这学校的教务、纪律是该整顿一下了。雨轩拉着蒋景刚要躬身进去，身后就有几个学生嘻嘻哈哈地跑了来，其中还有人说：“我就说咱们不是最晚的吧？嗷嗷，前面似乎还有一对野鸳鸯。”

“呵，你小子眼睛够亮啊。”

听到后面的声音，蒋景忙将手从雨轩手中抽了回来。

雨轩感觉到蒋景的动作，刚要进去的脚步收了回来，然后跟蒋景一起站在一边，给那帮奔来的学生让路。

一帮学生奔到门边之后已经有人弯腰走了进去，第二个临进去时无意间侧目看了一眼，随即，将脚收了回来，站直了，敬一个礼，怯怯地道：“苏教官！”

跟在后面的几人也后知后觉地站定敬礼，然后低着头不说话了。

苏雨轩掀起眼皮扫一圈个头比他还高的小伙子们，回了一个礼，然后淡淡地吐了一句：“下不为例。”说完，非常自然的拉了蒋景的手躬身进去了。

等两个人走远之后，站在最前头的学生才后知后觉道：“我的天，我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苏教官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走进去了。”

“不是，他一直不结婚，原来是有这癖好啊！”

“完了完了，那些个女学生又要心碎一批了。”

“都给我闭嘴，谁要是敢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就死定了！”

“也是，我们夜归被教官撞上，不是什么好事情。”

“话说那男的是谁啊？”

“不知道。”

“我似乎在哪儿见过，叫啥来着？”

“就是，有点眼熟。”

“蒋言，蒋教官？”

“确实有点像，不过我觉得不是。”

“管他呢？反正这次咱们在宿舍可有谈资了。”

一帮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朝着公寓走。

苏雨轩拉着蒋景的手一直到宿舍门口才放开。他掏出钥匙，开了门将蒋景让了进去，然后进门脱掉军大衣和帽子，坐在桌前，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文件。

蒋景看着一回儿眸色深邃、一会儿眉头紧皱的人，有点心疼。

他已经将一个处理完的文件从文件堆里重复抽出来三次了，那封文件的袋口右上角印着“绝密”二字。蒋景不觉问：“需要帮忙吗？”

“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军部。”雨轩说。

“说什么？”

“就说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定风波’计划需要换掉两个人。”

“谁？”

“你先打，通了我说。”

“好。”

电话拨通了之后，蒋景将听筒拿到了雨轩耳边。

“无晴和寒烟能不能换掉？”苏雨轩开门见山，顺带着连理由都说了，“无晴立场不坚定，我不建议再用。寒烟刚学成归来，航校还有很多任务。”

“这是一个长期任务，计划从九月份就开始拟定初稿了，无晴是众所周知的汉奸，她接近吉川的几率高些。至于寒烟，主要是考虑他跟无晴合作过数次，紧要关头会更有默契一些。”

“那剩下的人是怎么考虑的？”

“文件里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瑟风跟无晴假装夫妻，我觉得有点不妥。”

“为何？”

“咱们系统的惯例你是知道的，无晴目前比较排斥跟人肢体接触，我怕——”

“死过一次的人，会更想要活着，这也是我选她入密查科的原因。我跟她说过，想要活着，活的更好，那就必须学会那一套。”

“长官——，她毕竟是传统家庭的女孩子。”

“十六岁就能屠了整条街的女孩子，你真以为她是你看到的那唯唯诺诺的样子？”

说到屠街，雨轩忍不住瞄了自己身侧的人一眼，眼中浮起一丝疼惜，但很快被他惯有的清冷掩饰的无影无踪。世人都以为的真相，未必会是真正的真相。

“既然长官已经决定了，那就先这样，后期不行的话再说。”雨轩拗不过领导，只能作罢。

蒋景迷迷糊糊听了一堆代号，但她注意到了最关键的一个词“定风波”，而且那些代号似乎都出自《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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