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2）

谢景行愣了一下，之后四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僵直。

右手手腕处传来一道力度，谢景行面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

“你以为……”

林殊余冷漠地看着他。

“同样的手段，可以困我两次？”

谢景行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眼中满是恐慌。

“不……不可能……啊啊啊！”

下一刻，谢景行整个人都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不可能！我的计划怎么可能失败！不！”

谢景行痛的身子一直在哆嗦，说话的声音也不稳了起来。

林殊余走到他身前，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不、不可能！”

谢景行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仍一脸无法接受的样子。

“既然你早就有办法摆脱困灵阵的禁锢，为什么四百年前仍被困了那么久？甚至最后被逼到自尽？”

林殊余没有开口。

“所以，你一定在强装镇定对不对？你其实只是在虚张声势对不对？”

谢景行忍着腹部的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才耗了一些灵力后，你现在其实已经动不了了吧？困灵阵如果没用的话，四百年前，你又怎么会被断沪那个蠢货逼死？”

“所以，只要我……只要我趁现在吃了你，便再无人可以……可以碍我的路……啊啊啊！”

谢景行发出一声惨叫，金火自他足底升起，很快就蔓延到背部。

“啊啊啊！”

他在地上滚来滚去，试图将身上的阳火扑灭。

林殊余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半晌，平静道：“四百年前，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后来，弄清楚了，便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说罢，她便不再过多解释，抬手自烧的快不成人形的谢景行身上拂过，一缕明耀的细炎从他眉心钻了出来，亲昵地蹭了蹭林殊余的手指。

“因果已消，你好自为之吧。”

林殊余淡淡地看了地上已经昏过去的谢景行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谁料，刚一转身，她便愣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来了……

“前辈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谢扶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林殊余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四百年前，前辈的死，并不是我间接导致的，对吗？”

谢扶清直勾勾地盯着她，声音轻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风吹散一般。

“我……”

林殊余张了张口。

“前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对吗？”

“玩弄别人的感情，很开心吗？”

“平白让我自责愧疚了那么多年，前辈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还是说，前辈觉得，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前辈的解释？”

“不！不是这样的！”

林殊余面色变了变。

“那是因为什么？前辈那么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一声招呼都不打，便随随便便地……”

谢扶清手指攥得发白，那个字眼完全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