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哎哟。”胡婷瑾揉了揉头，有点断片，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和胡毅他们拼酒，喝醉了。

胡婷瑾这才发现身边没有人，赖晴不在，看了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胡婷瑾顿时觉得像被雷劈了一样，这么晚了！晴晴已经去上班了，她却还在睡觉，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想拿盒牛奶路上喝，发现冰箱上贴着便条，她拿下来看：婷婷，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店里了，我买了粥，你饿了就热热吃。By赖晴

胡婷瑾心里一暖，拿起餐桌上的粥准备热一热，决定喝了粥再去咖啡厅。

“店长，明天下午我的母亲要动手术，我可不可以请个假？”店员吴云手攥着衣角，有些紧张。

赖晴低着头，沉思着。

赖晴很久没有回话，吴云有些不安，想着再求求情，但还没把准备好的话说出口就被赖晴打断了。

“需要多久时间？”赖晴问。

吴云很开心，她原本以为店长很久没理她，是不同意她请假，但是店长同意了！

“就只要明天下午就行了！后天我照常上班。”

“真的只需要半天？你母亲动手术严重吗？”赖晴皱眉，语气诚恳。

吴云只觉得受宠若惊，她没想到店长人真的好，她和一些朋友聊天时，好几个朋友都倾诉老板没人性，家里人动手术请假都不允许，所以她今天来请假是十分忐忑的，但她的店长不但同意了，还担心时间不够，关心她的母亲，让她很开心也感动。

“不用，不用。”吴云摆摆手，“只是一个小手术，店长，明天我只请下午就行了。”

“那好。”赖晴点点头。

“谢谢店长。”吴云微微鞠了一躬就照常上班了。

吴云走后，赖晴坐在前台，盯着桌面沉思。

母亲吗？不知不觉，眼眶有些模糊，赖晴抬头使劲眨眼睛，结果看见一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孙亚径直走向前台，他已不似年轻时，喜欢笑，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变得冰冷，精明。

现在的他，很沉稳。

“晴晴。”对赖晴说话时，孙亚笑了，一双眼睛微弯，似新月，话语温柔，眼里的疼爱不言而喻。

赖晴看着他的笑只觉得心闷，讽刺，她曾经很喜欢这个人，这个笑。

“先生，您如果要喝咖啡请找位置坐下。”赖晴尽量把声音放柔，但她怎么也笑不起来。

孙亚收敛了笑容，语气依旧温柔，“还是这样啊，晴晴，我想约你谈件事。”

赖晴觉得心烦，语气不耐，“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谈的事。”

“晴晴，聊聊吧。”

赖晴百无聊赖地搅着咖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真的跟他出来了，她还回忆着那个人当时的话，她感觉到了，他的悲伤，孤独，祈求。她不想承认自己心软，只有那个盒子，如果他态度好，认错，她就把那个盒子给他。

但是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孙亚开口，她也没耐心，直接开口，“你是带我到这个咖啡厅刺探敌情的？”

孙亚眼神微怔，复而又笑，“晴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过了。”

“是啊，很久了，拜你所赐！”话一出口，赖晴有点后悔，她不想和他谈以前，聊感情，但她也不想拿以前的事讽刺他。

“是吗？”孙亚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不是吗？她很想直接怼回去，但是她忍，她想知道，他会说什么。

“所以呢？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赖晴有点紧张，也期盼。

孙亚踌躇了会儿，喝了口咖啡，才说“晴晴，你和君歧冥结婚，也快一年了，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赖晴眼睛瞬时黯淡了，低着头，不说话。

注意到赖晴的不对劲，孙亚略带关心的问，“晴晴，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赖晴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整理好情绪，“你就是要说这个？”

“嗯，你不能再这样了，放下你的戒备，和他好好地在一起，你们……”

“够了！”赖晴有些激动，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够了。”赖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可是，明明冬天已经过去了，咖啡厅里还有暖气，为什么？她会发抖？

“你要帮他吗？你也要帮他吗？为什么？为什么？”赖晴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好冷啊，好冷，赖晴抱着臂，走在街上，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模糊的，看不清了，她要去哪，该去哪，还有去的地方吗？

赖晴走着，眼神涣散，双眼找不到焦点，像一具行尸走肉。突然，她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表情坚定，嘴里念着：我还有去的地方，我还有归处，我还有归处……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小区，路上，司机不时回头看看赖晴，安慰几句，赖晴觉得，她的眼睛一定又肿了。她向司机道谢，谢谢这份陌生的温暖。

开门，鞋子不在，进屋，屋里没人，除了她。

身子沿着墙滑下，手摸了摸脸，看着指上的湿润，赖晴头往后，靠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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