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我高烧不退,在医院输了两天液,我爸爸和苏烈因为担心也赶到S市来。可惜我的病并不卖他们面子,拖拖拉拉总不见好。
主治医生检查了我的身体,对我焦急的父母说,“孩子高烧不退,也有可能是心理压力过大或思虑过重,在医院输液也没什么作用,建议家长做做心理辅导,适当带他出去散散心。”
我父母对望一眼,办了出院手续,就带我回家了。说实话,当他们用急切担心的眼神询问我到底有什么心事的时候,我其实很想将一切都告诉他们,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他们百分百会认为我被烧坏了脑子,开始说胡话了。
晚上,苏烈偷偷摸摸进到我房间,见我还睁着眼睛,问我“哥,你到底咋了?如果不方便告诉爸妈,你可以和我说说,我保证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我的嗓子也发炎了,“没有。”一开口,疼得厉害。
他见我皱眉,忙说“你别说话,我来猜,要是说对了你就点个头。”
他开始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我实在无力跟他说话,打断他“手机。”
他一愣,夸张的说“都这样了还要看手机,果然是因为爱而不得,相思成疾!”
我发誓如果我有足够的力气,一定给他那屎糊的脑袋瓜子来一下,再附送一个大白眼。
当我告诉我父母,我想去H市时,他俩都皱眉表示不同意,但是我一向固执,况且那里临海靠山,环境优美,是养病散心的不二之选。
最后他们不得不向我妥协,陆薇女士说“正好H市明天开始有个论坛,我带他去吧。”
我爸爸政务缠身,一时没有两全之策,无奈只得同意,顺便拒绝了苏烈要一起的要求两人回家了。
陆薇女士说的论坛正是即将在H市开展的智慧政企论坛,几乎全国所有知名企业家都会到场,所以你知道了,我非要来H市的原因。陆薇女士来到酒店看我吃药吃饭后准备睡觉了,才拿着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出门。
不知是因为这里的海风太温柔,还是因为即将要见到我想见的人,一觉睡醒,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身体仍然酸软,但好歹能走去浴室。
窗外繁星满天,海浪声声中隐约是觥筹交错的红尘杂音。空调温度不高,但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我坐在落地窗前,开始思考怎么才能不动声色毫无痕迹的接近我哥哥。事实上,自从来到S市上学,我一般发呆的时候都是在思考这一件事。然而还没想出个啥,我高烧复发,直接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
晚上我状况稍好一些,陆薇女士陪着我吃了些东西,就带我出去散步。我绝口不提心中所想之事,陆薇女士心急而无可奈何,她蹲**子为我挽起裤腿,柔声道“小煦,明天论坛就结束了,妈妈带你好好逛逛H市,听说明晚有流星,这里明夜大厦上有天文望远镜,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她等半天也没等到我的回复。在我们的不远处,一块大礁石的后面,两个人影交缠,一丝娇媚呻吟在海浪声中若有若无“...和毅...”
“小煦?”
“我累了,妈妈,回去吧。”
此时是夜晚11点。
陆薇女士在回来后不久就接了个十万火急的电话,她需要立刻就走,我躺在被窝里一派乖巧的模样,承诺在她明晚回来前会按时吃药吃饭,不会乱跑。
当我站在明夜会所六楼一间包厢门前时,我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四十五。其实我一点二十就到明夜会所了,但是为了能获得进入的资格还是耗费了我一点时间。
我并没有做过多的心理建设就推开了那扇门,扑面而来的是吆五喝六、乐声震天,浓烈的烟酒味道甚至使我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里面的人各自沉浸,没人注意到我。我关上门开始搜索我的目标。他那么高,那么帅,辨识度很高,可是这里实在太大,又太乱。乱到什么程度,在一圈打牌的人旁边,还有人在**。
我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不论是因为感冒还是这里的环境。有人环住了我晃悠悠的身体,紧接着有咸湿气息就缠在我耳边“弟弟,身上这么烫,小脸儿都烧红了,要不要哥哥帮你降个温......”
我浑身一震,被恶心得腿软得更甚,我曾经学过几招,但是当我抓住他的手腕,矮了身子准备一招制敌的时候,我自己就先倒下了。
像滩烂泥一样坐在地上的时候,我无比后悔自己今晚的决定,送给自己一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我临近爆发,然而缠上我的这个人却十分不识眼色,他将我拉到一旁的沙发上,嘴里不干不净“这么**难耐,哥哥帮帮你啊。”说着竟然还将手摸上我的屁股。
恶心至极。我抄起一个酒瓶就砸了上去。
砰——物体撞击及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这一片靡靡之音中尤为刺耳。
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坐起来看到那一滩黏腻的血迹时,我才开始后知后觉的害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缩在沙发上,试图解释“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噙着眼泪抬头看向那些人,“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拽着胳膊掼倒在地上,尖叫、斥责、咒骂让我如坠熔浆,在我梦中吞噬我哥哥的火焰竟伸长了狰狞的火舌将我吞没,我不顾一切的大叫“哥哥!哥哥哥哥!”
混乱似乎平息了些,我听到一个声音说 “苏煦?”
“蒋总,这人你认识?”
“这是庆伟公司陆薇陆总的儿子。”
一句话平息了众怒,我被蒋和毅扶起来的时候,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一声声哥哥可能叫得人无比心酸,所以我居然听到了他的应答。
只是一声简单的“嗯”,却让我惶惑不已的心安定下来,“不要告诉我妈妈。”
他把我送到医院,在医院陪了我整整六个小时。虽然我中间因为高烧和惊吓昏睡过去了,但是我醒来时已经上午九点了,他还坐在床前看电脑。
他叫来医生,得知我体温稍降,像是松了口气。站到窗户旁边伸了个懒腰,问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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