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心（7）（1/2）

“你笑什么？”

“你现在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君上！”

他表现得不太高兴，故露一副愁容，让自己在她面前显得威严些。

“你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好吗？”她向他靠了靠，微红的脸颊正对着他，不偏不倚，“我不会怕你的，也从来不会去伤害你的，会一直信任你的，所以，不用对我也戴着面具的！”

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脸庞之上，舒缓了他整个绷起来的神经和肌肉，是啊，自从他醒来被赋予这个新的身份之后他就觉得他已经全然不是自己了。

可还有人记得？他说过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努力是在为了什么，为了挣脱这命运的桎梏，证明他自己，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白流羽。

“为什么是你？”

“因为我就是我啊！”她轻柔地笑着。

“你是谁？”

她看着他那双迷惑的眸子，微微偏过了头，轻微地倒吸一口凉气，明明已经做好了会失望的思想准备，为何听到这句话还是会难受。

“我又是谁？”

她伸手轻掩口鼻，不停地眨着眼睛，硬是想要将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咽回：哥哥啊哥哥，为什么我们都活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若是流韵没有去依舞台，若是你没有去息兮堂，一切是否会不一样？

“你知道的，回答我！”他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急切说道，“你知道的对吗？我们曾经真的认识对吗？”

“对！”她略带懒散地回答道。

“真的？”问过后听到她的回答，他却又突然疑惑迟疑地问道。

“我说过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我就是欲擒故纵，我就是故意表现得不一样好引起你的注意，没想到君上也不过如此！”她有些疲惫地讥讽道，她何时这样对哥哥说过这样语气的话啊。

一阵强烈的被戏弄后的愤怒涌至他的大脑，他粗暴地将她压在了身下，双目紧紧盯着她。她只一脸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方才还说你不会伤害我的，你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你究竟想要什么？”他近乎于咬牙切齿道。

“我想要的你从来都给不了！”她微微动了动唇，貌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了。

他缓缓将十指扣进了她十指的缝隙处，缓缓弯曲合拢，有一阵骨节交错的声响发出，她轻咬着唇，闷哼了一声。他继续加大了手掌间的力度，随即又撬开了她的唇，止住了她的呼吸，让她疼痛得连一声也发不出去。直至她眼角的泪水簌簌地落到了两侧的枕上，他才松开了口，舌头外伸轻舔嘴角上的鲜血，已分不清那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嘴角在颤动。

他蹙眉，心下一紧，松开手轻抚上她的眼角，冷笑道：“好，对不起，你赢了，你赢了！”

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颤抖地难以弯曲。

他将头低埋进她的胸口，一言不发着，一动不动着，只喃喃道：“你赢了！”

她手臂屈伸，手指震颤抚上了他的后背，她好想说，哥哥啊哥哥，你同流韵之间还有什么输赢，对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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