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居（1/2）

那两人政务繁忙，一起陪着林川用完午膳，就派侍卫送他回去，林勇还特意叮嘱，让他好好和清尘道个歉。

林川和他师傅一番谈话后，心中可谓百味杂草，既感动又伤心，隐约中似乎也有点明白了自己今后要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出宫把跟着保护他的侍卫们赶回去后，林川就一个人在京城的街上随意溜达。新朝初立也有半载，虽然朝堂上还有各式各样的权力斗争在暗潮涌动，但对普通百姓来讲，这半年却是十年来从未享受过的太平日子。京城局势一缓，各地的商贾就闻风逐利而至，还有许多等待明年恩科的读书人，也逐渐进京。现在城里也越来越热闹，各种铺子占据大街小巷，这座千年古城，渐露它往昔的富贵繁华。

林川在街上转了一圈，打算买点什么东西回去送给清尘，可左看右看也没什么看上眼的，最后想了想，去旁边的杂货铺买了串据说是南海来的沉香念珠，瞧着光泽黑亮，倒是勉强和那人般配。

等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佛堂，却见清尘房门开着，人坐在院子里看书。

林川倚在门口，瞧着他一身僧袍，面容清秀，不过就是个普通少年郎罢了，眉眼间已依稀有了男人的坚毅锋芒，就算他比旁人多了几分灵性，可要说有多俊美，也实在勉强。

可他为什么就是偏偏对他着了魔呢？只想和他呆着，哪怕什么都不做，两人对着无言；想亲他的唇，嗅着他干净温热的鼻息；想逗他笑，让他眼里少些落寞孤寂……

难道这就是父亲们口中的“情”么？

可到底是从何时起？因何而起的？

又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呢？

……

“不知林公子有何贵干？”清尘本不想理这人，可院子里还住着其他僧人，他就这样杵在这里盯着自己，被旁人瞧见，难免生些什么是非。

“嗯？我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你进府多日，不知可还住的惯？”林川回过神，在清尘旁边坐下，笑着问他。

“府里招待周全，小僧自然妥当。”

“那就好。”林川说完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看着清尘看书的侧影发楞。

“你在看医书？难道还学过医吗？”林川凑到清尘身前想看看他在看什么，本想着又是什么佛经之类，不曾料到竟然是本医药手札。

“幼时师傅偶有教导，不过略通些医理，看着打发下时间罢了。”

“智行大师倒是教的多。诗词歌赋、医理佛经，别告诉我他还教了你什么兵法战策吧？”林川眼光复杂。

清尘：……

“好吧，他这是要把你教成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将来准备救苦救难呢！”林川非常不解，一个和尚，学这些东西做什么？若是像他这样打算入伍从戎还就罢了，可和尚怎么去打仗？学兵法作甚？

清尘自然不会与他编排自己师傅，“山中岁月清苦，师傅也是怕我孩童心性，耐不住寂寞，多给我找些事情做罢了。”

“好吧，我也不管他为什么教你，世上博学的大和尚这么多，也不少你一个。对了，这个给你。”林川把念珠拿出来，示意他接着。

清尘却没拿，眼睛盯着林川，“林公子这是干嘛？”

“昨晚是我唐突了，这是买来特意来向你赔罪的。”林川有点不敢看清尘锐利的眼神。

“赔罪就不必了，林川，我倒有些话要和你说。”清尘把念珠放在石桌上，轻声说。

“……好，你说，我听着呢，”不知怎地，林川看他面无表情，心里有些紧张。

“林公子，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见面还未超过十次吧？”

林川仔细想了想，从在山上见面起，好像两人的确见面次数不多，于是点了点头。

“那我倒想问问，既然林公子与小僧不过数面之缘，不知又是如何‘看上’小僧的？和尚虽是山野之人，不懂情爱。可也明白，这世间情爱，总要有个缘由，不会空穴来风无端而起。”清尘闭目轻叹。

“………“林川语塞，他自己也不懂因何而起啊！

“难道情爱，就必须要有一个缘由么？”林川轻轻拽着念珠，眼神低垂。佛珠在秋风里被吹得越发凉意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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