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处(9)(1/2)
飞机划过上空,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
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路边的常青树被雨水冲洗的干净。
敲开谭芳芳生前好友的家门,一个看起来十分干练的短发女人开了门。
见到是警察,她稍显诧异,但似乎也能明白警察找上门的缘由。
“形婚?”
听到谭芳芳好友的回答,祝玉寒着实感到惊讶。
“芳芳在和李新知结婚前就有固定的女友,但迫于家中压力和一直追求她的李新知结了婚,并将自己是女同的事隐瞒了下来,大概四个月前,李新知去澳洲找一种成本很低的稳定心脏病的药,就在那个时候,芳芳和她的情人一起做了宫外受孕,因为差不多等孩子出世的时候正好是李新知参加每年一度的医药代表交流会的时候,芳芳想趁那时候把孩子生下来,骗李新知说是福利院抱来的。”
“所以谭芳芳在临死前确实是怀有身孕?”
谭芳芳的好友点点头:“芳芳的同性情人受芳芳惨死一事打击过大,前两天去瑞士散心了。”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那这么说来,谭芳芳碎尸案和章帏蔡志杰的性窒息一案确实并非同一人所为。
刚有点头绪,线索又断了。
离开谭芳芳好友家,正好收到了傅怀禹发来的派对详细地址。
蔡志杰和章帏的案子必须快结,再拖下去祝玉寒觉得自己快要顶不住了。
前两天警局用蓝V账号在网上发布了案件进展,称初步估计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以民间邪术为他人续命,招致了网民一致唾骂。
有法医在下面评论说这很明显就是性窒息引起的死亡,说得有鼻子有眼,马上被顶上了热评,眼看网民骂声如洪水般涌来,警局不堪压力将评论关闭,可没用,网民有的是地方骂。
但办案总归要走繁琐的程序,即使推理出凶手,没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骂什么骂,智障吧你,办案不要走程序的?你行你来。”祝玉寒一个没控制住,回骂之。
“笑死,什么年代了还发表这种‘你行你上’言论,真是XX主义的好韭菜。”
“是条好狗,政治没白学。”
网民不甘示弱,狂披马甲给祝玉寒骂得狗血淋头。
“你真是不嫌事大,评论删了。”那头刚骂完,这头又是陈局长的指责。
委屈巴巴的祝玉寒只好乖乖删评。
如果不亲身就职,祝玉寒觉得自己恐怕也会成为这些网络喷子的一员,这案子实在太磨人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网民无脑电视剧看太多,觉得办案跟过家家似的,以为有本日记有个录音就能定罪。
其实不然,指纹采集对比就要好几天,各种成分检析动辄半个月,要是再赶上研究所磨洋工,磨着磨着就成悬案了。
储荣这是拿命在拼才能这么快出尸检报告,不夸张地讲,这可怜的就没凌晨三点前睡过,除了年假休了几天其余时间都待在工作室里。
真该给他颁发个感动中国奖。
所以他们容易嘛?
喷喷喷,就知道喷。
二十八日下午,距离案发十二天后,傅怀禹收到了痕检科传来的大口锅柄指纹对比以及现场脚印采集信息,只发现了两个人的指纹和脚印,一个是谭芳芳的,另一个是李新知的。
但是不能排除凶手戴着手套或者光脚作案。
可能性太多,不能以此就认定李新知是凶手。
二十九日上午,傅怀禹将工作对接给祝玉寒后,乘飞机离开了本市。
傅怀禹一走,祝玉寒倒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不像是释然的轻松感,反倒老是惦记着。
傅怀禹此次一去,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枪支走私贩,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一旦火拼起来,任是身经百炼的警察也是吃亏的一方。
警察惜命,那些走私贩子可不惜命。
所以在傅怀禹临走前,祝玉寒将自己戴了十年的护身符送给了傅怀禹。
这是自己刚进警局时老妈特意去庙里给自己求的,希望戴着能保个平安。
可说白了,终究就是一块破石头,没什么卵用,戴着只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放心吧,我只是过去调查,不会和歹徒正面起冲突,再说,有特警和武装部队,你担心什么。”
说完,还把家钥匙给了祝玉寒。
“我大概去两个月,你好好照顾阿杜。”
收下钥匙,看着傅怀禹过安检的背影,却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傅怀禹走得很决绝,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听说那边吃辣,傅怀禹有胃病,万一……”
“三十五。”童嗣翻了个白眼。
“什么?”祝玉寒回头看他一眼。
“就一下午的世间,‘傅怀禹’这个名字第三十五次出现,祝队,您在这跟我说也没用,担心他的话打个电话问问不就得了,看你跟个老妈子一样没完没了,既然这么关心他,当初分什么手啊。”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一边去。”
童嗣摊手:“那您继续在这念叨吧,我先下班了。”
祝玉寒这才反应过来,看看时间,距离派对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马上接通重案组,确定人员分派完毕,祝玉寒从小刘那借了一件骚气的花衬衫,提上紧身裤,尖头皮鞋擦的都能照出人影。
“祝队,您这是去暗访yin乱派对,不是参加美容美发交流会去的。”周晓冉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那你给我提提建议。”
“正常穿就行,干净点就行,您这也太俗了,跟只野鸡一样。”
“就你有嘴。”祝玉寒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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