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1/2）

白婳此时,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她摇了摇头, 将心里的那丝繁杂的思绪压了下去, 视线落向对面的一面素净的墙。

然后, 手中法力祭出，施加于那面墙上。

很快，那面墙的障眼法渐渐消失不见,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正是通往人界的隐秘通道。

听说, 只有历届天帝有资格知道。

白婳刚想与归荼联系, 告诉他，一切顺利, 可以过来了。

身后, 突然响起一道陌生而熟悉的声音。

“媗媗，你来了。”

几乎是在听见这一道声音时，白婳的身形便随之一僵，秀手在云袖内微微颤抖。

少昊,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被归荼给引了出去吗？

白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转身, 更没有给天帝一点回应。

身后, 天帝再次开了口。

“媗媗？是你吗？”

白婳稳了稳心神，转身, 唇边笑意浅淡：

“帝君, 你怕是认错人了。”

天帝望着白婳转身的瞬间, 露出来的那一张与万年前的华媗差异斐然的容颜，神情怅然。

他静静的望着她，眼底似有万千情绪，说出的话，却平静异常。

他说：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我当年，是有苦衷的，娶羽桑，也不是我的本意，你能不能……”

“不能！”

天帝的话音未落，白婳已经直接打断。

天帝的面色一僵，随即苦笑了一下。

“呵……你……还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呢？”

白婳侧头不看他，语气冷漠而疏离。

“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总之，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牵扯，大家就当做，从来没有相识过吧。”

天帝望着她的侧颜，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愣在原地，没有再继续。

虽然，她如今的容貌，和以前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但是，她给他的感觉，从来没有变过。

如今恢复记忆的她，还是如以前一样，淡漠，冷傲，疏离……

只是，以前，她的这些漠视是对着陌生人，如今，却是对上了他自己罢了。

天帝的手缓缓地握成拳，随即，又缓缓的松开。

罢了，终归，当年，是他有错在先。

“帝君，魔王归荼来袭，我等不是那厮的对手，还请帝君出手！”

门外，传来仙将急切的声音。

天帝望了一眼白婳，那眼神，意味深长，带着白婳看不透的深暗。

然后，他这才对门外的仙将道：

“退下吧，各方守护天神很快就到。”

“是！”

门外，仙将的气息很快消失不见。

白婳望着天帝淡然的神色，不知为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是什么意思？”

天帝望着她，良久，才道：

“媗媗，即使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能和归荼在一起，你要知道，他是魔！”

不知为何，白婳觉得，少昊话里有话，问：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颇有深意的道：

“媗媗，归荼虽然入了魔，但是，我不会杀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弟弟。

虽然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也从小看着他长大，总还是下不了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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