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就不疼！（1/2）

归荼低头, 目光锁定着她眼里明显的心疼, 眸子跟着渐渐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他出口, 声音有些哽咽。

“不疼！”

一滴泪, 从白婳的眼角慢慢的滑落，如珍珠一般, 在她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的白净肌肤上，盈盈闪闪。

她抿了抿唇，另一滴泪，却再次滚落而下：

“骗人！怎么可能不疼？”

望着她梨花带雨般的脆弱姿态, 归荼只觉得, 心里有一块地方, 突然如坍塌一般, 寸寸陷落, 忍不住抬起双臂, 将她紧紧的拥入怀里。

声音低而沉, 仿佛蕴含了无尽的情义。

“你在，我就不疼！”

白婳的手紧紧地抱着归荼的腰, 闭上眼睛，任泪无声滑落。

“傻！”

“真是傻瓜！”

归荼却是轻轻地笑了, 揽在白婳腰间的手更紧了一分，沉吟了好一会儿, 还是开了口。

“你……恢复……记忆了？”

几个字, 归荼说得很艰难, 仿佛, 用尽了所有力气。

白婳并没有察觉，只是轻轻道：

“嗯。我见你断了一条手臂，心里焦急，又觉得这情景特别熟悉，仿佛，曾经经历过一样。

然后，突然就想起了万年前，你为了保护我，也是断了一臂……

再然后，便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后来，见到澜清，我以为我们必死无疑，心里悲恸，又想起了很多……”

说到这里，喉头却像是哽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眼眶，突然又是一热。

万年前，也是这样，他为了救她，为了保护她，几经生死。

想着，她忍不住两条手臂更加紧的圈住归荼的腰。

仿佛，只有这样紧紧地相拥，才能缓解自己心里无处安放的感动。

正满腔感动的白婳，并没有发现，她一句话说完，归荼眼中的光芒，渐渐的暗了下去。

他开口，声音极缓慢干涩：

“是……吗？”

“嗯。”

白婳点了点头，将头在归荼的怀里蹭了蹭，“你后来，为什么会入魔……”

她记得，万年前，他是她身边的左翼将军，天界上神，并没有入魔。

听见白婳的问题，归荼的脊背又是一僵，脸色越发难看。

“你……可曾失望？”

失望？

白婳抬起头，对上了归荼一双灰暗的眸子。

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是在意的吧？

害怕自己嫌弃他，看不起他？

白婳从归荼的怀里退开，指尖上移，抚上了归荼的脸，眸光灼灼，一字一顿的道：

“不曾！”

见归荼眸光闪了一下，白婳又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为了我才入魔的吧？”

归荼心中一痛，眸光再次闪了闪，不答。

只是，沉默，却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婳始终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尽是真诚。

“你为我痴心至此，我又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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