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2）
9.
张帆在图认真学习了三天。
这三天里，约他一同学术的对象层出不穷，有如流水线，就是某些只出现在照片上的人从未出现过。
图书馆设了一整面的白板墙，供人在上面写写画画。常常有医科生在上面画了一整面人体解剖图，触目惊心。
张帆挑了一个小角落，画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卡通人物。他小时候无聊上过一阵子绘画兴趣班，画出来的东西虽然不能说完美，依然是鹤立于旁边那堆连五官都错位的简笔画。
画完张帆就回了座位，继续寻找他长如裹脚布的代码中有如针眼大小的bug。
找bug令人眼疼，不如发呆。
张帆痛苦地抬起头来，撇见墙边一个熟悉的身影。相对于上课时永远一丝不苟的样子，此时的唐潮看上去放松了很多。他依然是一身西装，只是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段手臂，骨节分明。
可能是久居室内，他的皮肤很白，和白衬衫的色差并不算大。衬衫有些皱，让人觉得他年纪又小了些。
他手上拿着一个手机，正对着一整面的墙比对角度，似乎是想把那些画拍下来。
张帆想都没想就起身，走到他身边。
“你在做什么？”
张帆压低了声音，毕竟图书馆里大声喧哗是要被请出去的。但是依然吓了唐潮一跳。唐潮站直了身子，呆呆地看向他，似乎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红色便从唐潮的脖颈开始一点点蔓延，一直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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