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9 章（1/2）

19.相比之下傅衍简直宛如一位大熊猫饲养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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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初中的钟浩宇还是好学生一枚，还曾声情并茂地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诵过：“我们在黑暗中披荆斩棘，我们在混沌中摸索前进，一切只为重见阳光那刻的满心欢喜，那一瞬的幸福便足以让人喜极而泣……”

现在他只想说：全是狗屁，重见阳光那刻明明连眼睛都睁不开！

几个人互相扶着缓了好久才勉强回过神。苏堤倒没什么，只是要适应突然从暗到亮的环境才不得不抿了抿眼皮。再等他睁开，率先看见的就是跟自己紧紧相扣的手——是真的好紧，拇指扣得死死，就差十指相握。

“学长……”

“嗯。”

“有点痛。”他如实说。

傅衍终于松开了。大概是在鬼屋里过于紧张，他手上都覆了一层温热的薄汗，这会儿被风一吹，苏堤竟然觉得掌心有些隐隐发凉。

“接下去玩什么？”傅衍若无其事地扯回话题。

钟浩宇虽然气还没匀过来，但生怕小苏同学再一个开口就是“海盗船”，赶紧说：“我看那个小飞象的下午茶会不错看起来就温馨美好适合过年！”

傅衍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他，叶洵一还惨白着脸神情恍惚，只有苏堤说：“好。”

傅衍神情更为复杂。这种状况有点罕见，老禽兽明明向来人是设稳如泰山的——钟浩宇开始心虚，扯着嗓门道：“我就喜欢这个不行吗？！”

傅衍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你在哪看见的？”

“门口好大的看板，不是这次的主题之一？”他手一指。苏堤闻言全身都舒坦了，那种终于知道纠结了老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的畅快感堪比每日一抽出了未收录。

等终于找到了小飞象和他的下午茶会门口，钟浩宇：“……………”

木质圆拱型大门上镶满了五彩缤纷的巨大糖果，彼此头尾相衔挤在一块儿，正中间是个身骑长着翅膀白象的小帅哥，勉勉强强呼应了主题。

回过神的叶洵一很震惊：“这是什么东西……”

“最新特色活动，小飞象主题迷你舞台剧场——”傅衍说，“热烈欢迎6到18岁青少年的到来。”

钟浩宇：“啊？”

傅衍：“你想去我们是可以走后门的。”

钟浩宇表情活像刚吞了个苍蝇又紧接着被灌下去一瓶茅台，他求助似地看向叶洵一，对方立刻后退半步闭眼装死。他再看苏堤，苏堤说：“我都可以。”

你都可以，你知道是啥吗你就都可以！——但现在他肯定是不能槽人了，只得顺水推舟道那我们先去看看。

一群平均身高一米八多的大男生挤进小剧场里，不约而同默默选择了比较靠后的位置。傅衍在心里估测了一下，全场座位大概还不满三百个——这会儿只有舞台上打着两盏灯，昏昏暗暗却并不安静，前排几个小孩的连笑带叫，实在是吵得人脑壳疼。

刚疼完就意识到不对。他们几个没在意顺序，自然而然按着进来前后坐下……于是钟浩宇就坐在了他和苏堤中间。

傅衍用杀人的目光看他。

其实刚坐下的一瞬间，钟浩宇也反应过来了。然而此刻再换位置未免太刻意了点，他只有弱弱地屏蔽隔壁，只顾着死盯前面舞台。

“演什么？”坐旁边的叶洵一放轻声音问，傅衍头也不转地微微一笑：“普罗米修斯被锁上高加索山脉以后的故事。”

……

钟浩宇五脏六腑都开始抽搐。

约莫坐了有十来分钟，舞台剧终于徐徐拉开了帷幕。两束追光倾泻而下，几人纷纷屏住呼吸——

四个穿着花花小蝴蝶衣服的小孩排着队蹦蹦跳跳出来，蹦到前面花丛道具前，打头的一个半蹲下来把手放到耳朵边，萌萌道：“妈妈妈妈，你是不是在这里呀？”

一行人：“？”

钟浩宇：“妈妈？”

叶洵一：“你想死吗？”

钟浩宇：“你自己对号入座的跟我没关系。”

叶洵一：“你想死吗？”

傅衍：“要不换个位置方便你们俩坐近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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