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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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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缮一脸严肃,抱着脏了吧唧的铁笼子,从大妈的菜摊前跑开了。

袁绲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里,黑眼睛里湿漉漉的,几经颠簸后终于没绷住,咔哒一声把最后一颗瓜子的壳咬碎了。他泪眼汪汪的把瓜子壳跟瓜子仁吐了出来,小爪子一边一个,半晌可怜巴巴的把瓜子仁塞回了口囊里,两只爪子扣着瓜子壳,慢慢的舔着上边的咸味。

这笼子原来是装小鸡崽子的,街口五块钱连鸡带笼的那种,原来染得是基佬紫,现在已经乌漆嘛黑的了,里边还有几根绒毛,脏的一塌糊涂。

袁绲其实也脏,身上的毛都一缕一缕的了,但是家里环境好,他自觉是个干净的小孩儿,谨慎的团在那里,不想乱动。

段缮跑了小半个菜市场,停在了一家卖瓜果零嘴的小摊子前,扣扣巴巴拿出仅剩的几个硬币,讨了一把瓜子。

袁绲在笼子里看愣了。

要是换成以前,区区一把瓜子收买不了他,但是眼下他又累又饿,看着段缮手里那一小把咸瓜子,爪子上的瓜子壳吧嗒一声掉了。

是要给我么?

他忍不住往前蹭了蹭。

段缮把笼子抬高,冲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在袁绲期待的眼中,提着笼子往旁边一走——菜市场里鱼龙混杂,卖什么的都有,隔壁是个杀鸡的,一口滚烫的铁锅,磨刀石,成男男人小臂长短的刀,刺啦几声磨得又快又锋利,卖鸡的大叔掐着一只鸡的脖子,干脆利索的往铁锅里一滚,然后三两下拔掉了鸡身上大半的毛。

袁绲吓呆了。

段缮咔嚓咔嚓的嗑着瓜子,甜兮兮的跟他说:“看到没,敢跑的话,这个就是你的下场。”

……这个场景一度是袁绲最害怕的噩梦。

梦里边段缮天真的笑脸很快就消散了,缠绕着他的是那口滚烫的铁锅,跟死鸡一拔一大片的毛。

他一晚上都没睡安稳,吓得出了一身汗,凌晨的时候就挣扎着坐了起来。

袁绲伸手捂住眼睛,黑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额头跟后颈上,片刻后他回过了神儿来,从手掌看到□□的胳膊,最后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全身不着寸缕,被脱了个一干二净。

房间他熟,来过不止一两次了。

袁绲情不自禁的伸手抹了一把脸,刚掀开被子走下来,洗手间那边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他连忙把被子盖回去——连止只穿了裤子,嘴边沾着白色的泡沫,牙刷还拿在手上,看见他的一瞬间眼中有些微妙的失望。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外边雾蒙蒙的,袁绲头疼道:“我没事儿,先去把牙刷完。”

连止一点头,半掩着浴室的门,里边传来隐约的水声。

他很快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袁绲还在床上,两个人态度都有些微妙——床上的全/裸,床下的半/裸,要是按照正常剧本走,下一步就是有人掏钱包了。

“衣服还没干。”连止言简意赅:“你昨天晚上睡得太沉,我就直接把你抱上来了。”

……抱上来。

正常人第一个反应都是怎么抱,袁绲却立刻悚然,这力气打两个他都够了!

他谨慎的抓着被子,还没想好下一句怎么开口,连止已经把后路给他找好了:“还是先套我的衣服回去吧,现在不到五点,你回去可以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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