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1/2)
袁绲不是很喜欢自己嗑坚果,他嫌嗑多了牙疼——但是他吃起来很快。
段缮敲了小半夜的核桃他吃完只花了三分钟,最后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把玻璃罐倒翻过来,抖了又抖,实在是一点都不剩了,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前段时间段缮忙着拍戏,没有来得及给他收拾东西,他衬衣就全都跟咸菜一样塞进了衣橱里,眼下打开衣橱,犹豫着挑了半天,才抽出了一件看上去挺干净的衬衣,对着镜子换上了。
镜子中的男人身材挺拔,头发凌乱,眼睛狭长,手指骨节分明,腕上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袁绲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动了动鼻子。
他独居,家装风格基本上是黑白灰三色,除了满柜子零食外没有一点人气,厨房完全是个摆设,眼下屋子中却忽然多出了勾人的香气。
砂锅上扣着沉重粗糙的盖子,他戳了两下,终于忍不住把盖子掀开了。
浓白色的汤水上飘着几粒红枸杞,按理来说蹄膀这东西不下重盐不好吃,色泽越是红润就越引得人垂涎欲滴,但是这锅汤做的清淡,大早上的反而不腻人。
袁绲趴在桌子上,视线跟砂锅口保持在水平线上,警惕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去了厨房,打开他常年不动的墙上壁橱,掏出了一把白瓷勺。
汤出乎意料的很好喝。
一开始袁绲还心不甘情不愿,觉得自己跟革命背道而驰,几分钟后他拖了一张椅子过来,把砂锅拖到自己面前,一勺一勺的喝。
袁绲屯粮有个习惯,越是喜欢的,就越要放在最后吃。吃鱼,鱼鳍鱼头都啃一遍在会动鱼肚——他期待的看着中间那块色泽光亮、颤颤巍巍,一抖都能散开的蹄膀,很快就把汤喝完了。
然而就在他捧着半饱的肚子准备下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外面有人扬声道:“袁绲?”
是连止!
袁绲做贼心虚,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后撤,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很好,装死不行了。
他垫着脚飞快的潜伏进卧室,把头发一按,配套的袖口跟领带夹上好,再悄无声息的飞奔到门前,呼出一口气,呼吸平稳的准备开门——
关键时刻他脑袋一清醒,桌子上还摆着砂锅!
于是他冷静的跑了回去,低头咬了一口蹄膀,也不管蹭得满脸都是汤汁,端着砂锅跑进厨房接满水,再就地一摔,一声脆响之后,砂锅碎成了几瓣,汤水淅沥,分不清是水还是汤。
袁绲一边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汤汁,一边打开了门。
门外连止额头上带着一点汗珠,把肌肤衬得白玉一般,看上去是刚刚晨跑回来。
不喜欢归不喜欢,吃人嘴短的袁绲有些心虚,连带着声音也没那么冷了:“段缮呢?”
连止笑道:“她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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