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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行(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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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安解决完大事,长长舒了一口气。这种□□的滋味实在是不想尝试第二次,她拍了拍自己脑袋,摇摇头推门出去。

出了茶肆内堂还未往外走两步,就看到一人迎面匆匆而来。黑布遮住他的一只眼睛以及半张脸庞,看不出具体神情。见惜安过来,他迈的飞快的步子慢了下来。

“你怎的下来了?”惜安迎上去问。她下车时特意掀帘看了看,谢南闭着眼睛睡的正好的样子,没想到这么一会他便下了车。

“无事,在车里呆久了,想下来透透气。”谢南暗自松了一口气。惜安掀帘时他立马就醒了,坐了一会却没等到人回来。茶肆来来往往进出的人又颇多,他便有些放心不下。

虽说惜安此时是男子打扮,加之其穿男装已经穿出经验,举手投足几乎无甚破绽。若硬要说,可能就是人长得过分俊秀了。但谢南是知道惜安身份的,无论惜安装扮地如何惟妙惟肖,在他看来,就是那个垂着长发拖着沉重木柴的小女子。

载着秀女的车队已经离开,路边的小小茶肆本就不是他们应该停留的地方。想来应该也是有人与惜安一般,这才临时安排。

浩浩荡荡的五辆马车一走,原本被停地满满当当的茶肆门口便空了下来。此时已近午时,两人索性不急着上路,要了一些饭食,在茶肆休息了。

惜安虽然归心似箭,但也十分看顾谢南,不仅招呼车夫要行的稳当,一日三顿也安排地妥妥当当。这么做,她是有私心的。她怕谢南伤势反复,虽然青玉镇的大夫说了谢南的伤势已经无碍,但是一路颠簸舟车劳顿的,难保不会反复。

善化寺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让她时刻感到危险,谢南身手不凡,伤势尽复的话即便碰到那些恶人,也有几分自保的能力。

所以她一路上尽心安排,心想只要顺利到了山阴,便是她的地盘,有手帕交苏县令女儿一家站在后面,想来应该无事。

惜安打着如意算盘,离他们近千公里外的大楚国都即墨城,梨花巷深处的一座大宅正堂内,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面色阴沉地坐在正位黄梨木椅子上,周围伺立着六名身穿银袍头带美玉的俊朗男子。在他的脚边跪着一人,同样银袍美玉,正不住磕头求饶。

“柳如办事不利甘愿受罚,只求主子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他的头重重磕在红色氍毹(qú shū)上,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音,听的站立众人心头发震。

坐上男子正是大楚帝国的皇长子谢臣东,年方二十二,已经离宫另居,封东顺王。他长眉入鬓,红唇欲滴,头戴金冠,腰束玉带,端的是一副好样貌。此时他心中怒极,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众人尽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多年心血,眼看不足两月便可大功告成,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谢臣东心中几乎呕血。他狠狠一脚踢出,正中跪着的柳如左肩,只听“咔擦”骨头断裂声音传来,柳如翻滚着被踢出几米远,堪堪撞到门槛被挡了下来。他嘴角鲜血流出,剧痛之下却牢牢将已在喉咙的痛呼声卡住。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就地不起,被门槛挡住之后连忙又膝行着跪了回来。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才发誓,五皇子定然已经身死。”他伺候谢臣东几年,为人又是玲珑心思,自己这位主子的性情虽说阴晴不定,他却已是摸了七八分熟。要不然也不能在“如何肯到清秋日”的排序中挣得头筹。

只这一脚,他便知道谢臣东已经动了真火。不敢再半是真心半是演戏的求饶,也不敢再自称柳如。只拼命磕头求饶,希望能免于一死。

即便他平日里最受宠爱,但此事犯错却实在太大,加上难保“如何肯到清秋日”中的另外几人不落进下石,此时于他,的确是生死关头。

他重重磕头,几下之后额头便红肿起来。头部一阵眩晕,柳如却是丝毫不敢停下,反而越磕越重,几次之后,他的头上便开始有鲜血流下。谢臣东身边伺立的与柳如平日里关系颇近的几人,不由露出不忍之色。只是,这表情只出现了一瞬。

谢臣东冷笑连连,毫不犹豫地又飞起一脚,“咔嚓”一声,柳如的右手臂也软软垂下。

“你如何保证?”谢臣东冷冷地看着他,眼睛里不带一丝温度。

“奴才手下死士亲眼见到五皇子被打落山崖,那山崖深不见底,掉落之人绝不可能幸免。”怕谢臣东不信,他慌忙又补充道:“奴才后来也派人偷偷搜寻......”

他话未说完,便被谢臣东打断:“可寻到尸首?”

柳如身子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下,声如蚊呐,“不曾......”。听到谢臣东已经开始冷笑,他浑身一颤,又重重磕了下去:“许是已被山野财狼所叼,死不见尸。”

他脸上冷汗直冒,手臂皆断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恐惧。此时的他已经不记得谢臣东喜爱他们轻声细语,仪态适宜的癖好,他浑身颤抖,原本俊朗的脸被嘴里流出来以及额头流下来的血糊了一半,哪里还有当初在贾老夫人面前那副高傲神态。犹如一条垂死老狗,等着主人的话,生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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