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察觉（1/2）

十一月中旬，天气开始变冷，真正的秋风袭来，吹得人直打哆嗦。

今天天气不好，一块儿阴云遮住了太阳，却不是真正的阴天。

今天是大一学生体测的日子。

付逍光从早上就开始胃痛，他一听说男生的一千米就开始打怵，慌得不行。

下午两点，金融一班开始体测。

五十米短跑、立定跳远、身高体重、肺活量、坐位体前屈都测过后，腿都软了。

男生还要检查引体向上，有的同学能做上来几个，有的同学一个也做不上来。

白悉的引体向上得了满分，他下去之后就是齐易和虞礼。虞礼也得了满分，但是他胳膊酸得不行，抬不起来。

测完引体向上之后就是男子1000米，一群穿着荧光马甲的人聚在起点，哨子吹响之后便一溜烟没影了。

白悉的步子迈得很大，他均匀地呼吸，有节奏地跑着，等到最后半圈，步子就迈得更大，开始进行冲刺。

白悉跑了个第三，录完成绩后在操场外圈继续走着。

虞礼站在记录成绩的队伍里看着白悉离开，他跑到终点那一刻觉得腿和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总感觉咽喉处卡了血，只有吐出来才好受。

回到宿舍，付逍光趴在床上没了半条命，齐易拿着个大水杯在咕嘟咕嘟地灌水。

“出去时候怪冷的，谁想到跑完步以后热得要死。”齐易灌完水之后扯着领子扇乎着说。

“咱学校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千米和五十米、立定跳远、引体向上一起测？”付逍光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虞礼坐在椅子上锤着发软的小腿没说话，就听着付逍光无力地吐槽和抱怨。

白悉开门的时候正好听见付逍光的抱怨，他也说了句：“确实，坐位体前屈真烦人。”

白悉就这项分低，他身子骨硬，腿还长，费劲往前推两回，一回是“-1”，一回是“0”。

白悉回宿舍之后换了套衣服就又背着包走了，齐易见状问：“怎么还去打工啊？不累吗？”

“当然累，但累也得去啊。”白悉笑了笑，又关门走了。

周二周六周日是白悉给人补习的日子，这三天白悉都不在咖啡店，所以虞礼也不去。今天正好周六，虞礼打算洗衣服然后去图。

越到晚上天空越阴，虞礼思考了一下，带了把折叠伞在包里。

白悉有个习惯，看见乞丐总喜欢给上一两块钱。不管这乞丐是真的是假的，他总不会吝啬那几块钱。

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一两滴雨点飘到地面，淅淅沥沥。

家教之后白悉出了小区，走到桥洞的时候见到一个缺了条腿的男人形容落魄地坐在地上。

他面前只有一个破搪瓷缸子，里边放着几张一块钱和几个硬币。

白悉离老远就见到那个男人，他从钱包里掏出两张一块钱，然后放到搪瓷缸子里。那个男人抬起头，感谢地点头，见白悉身上被浇湿的迹象，他说等一下，之后从装行李的大米袋里找出了一把伞，递给白悉。

白悉愣了一下，接受了他的好意。出了桥洞，他打开那把看起来不太好的伞。果然，伞面有些部分已经漏了洞，撑起伞的时候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但这些都没有影响白悉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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