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檐走壁来看你(1/2)
武阳王似乎也对面前的聂云川充满了怀疑,他微蹙下细长的眉毛,语气慵懒地问道:“带了暗号吗?”
“带了。”大管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聂云川那块腰牌递过来。
武阳王看那腰牌的眼神别提多嫌弃,就见旁边一个丫环立刻上前,从那圈眼花缭乱的托盘之一中拿起一副薄如蝉翼的手套,小心地戴在武阳王的手上。
然后又接过那块腰牌,用手巾擦了三遍,才递给武阳王。
聂云川被这番骚操作雷的外焦里嫩,他从来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比老酸菜更酸的人。
这时候向左看一眼向右,低声道:“原来腰牌就是暗号。”
武阳王将那块腰牌拿到眼前,轻声读道:“聂云川,鹰嘴山,元中四年正月十八子时生……”
武阳王的病怏怏的眼神终于亮了起来,旁边的大管家道:“这块腰牌奴才已经跟鹰嘴山递送来的对比过,绝对是真的,而且那生辰也对。世上除了您和云南天,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向家四兄弟交换了个眼神,总算知道为啥全山寨就聂云川的腰牌上有生辰年月了。
武阳王整个人总算有了些精神,瞬间坐直了身子,连病容也减轻了不少。
“聂云川……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取的,云南天真是有品有德的好山贼,居然没有让你直接叫‘云川’。”武阳王唇边歪出一丝赞赏的微笑,这个小表情倒是跟聂云川有几分相似。
“我是你的父王——聂暄,想必云南天已经告诉你所有事情。”
聂云川冷冷地笑笑,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聂暄:“我义父小到大只瞒过我一件事,就是跟你的交易。所以我其实只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过了十九年,你才将我赎回来?”
聂暄顿了顿,刚要回答,突然外面匆匆进来个仆从。大管家赶紧拦着低声道:“怎么这么没规矩,王爷正办要紧事呢……”
那仆从脸色慌张,结结巴巴地道:“启禀王爷,宫里来了消息,太子……太子薨了……”
满屋的人都立刻没了声音,武阳王苍白面色更加发青,半晌才喃喃道:“坏了……”
说罢似乎对聂云川也失去了兴趣,挥挥手道:“大管家,你带云川去休息,觐见皇上,请封世子的事情,恐怕要延后。”
大管家急忙答应了,对聂云川示意道:“三公子,这边请。”
聂云川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见大管家一直盯着自己,才明白这“三公子”是叫自己呢。
见聂暄已经是心不在焉的模样,自己也不好再问什么,况且心中也有担心的事情,想赶紧找个清净地方跟向家四兄弟商量个对策,便二话不说,跟着大管家离开了客厅。
武阳王府比聂云川想象的还要豪华气派,还要规模宏伟。不过聂云川满腹心事,顾不上看这些,匆匆跟着大管家走进一处院落。
这院子就比一般人家的整个院子还要大,仆从丫环早已在院门处站成一排,见了聂云川都齐齐低头道:“三公子。”
大管家介绍着:“三公子,这几个是看门和打扫院子的小厮,这三个是您院子小厨房的厨师,这几个丫环是……”
聂云川打断大管家充满热情的介绍,拉着他的手问道:“敢问管家贵姓?”
大管家被拉住了手,受宠若惊:“有劳三公子询问,奴才免贵姓大,单字一个谦,谦逊的谦。”
聂云川:“呃……大管家,我相信你治家有方,这些下人们的分工之类你一定已经都做得圆圆满满。”
“那是自然。”大谦得意地刚要再夸自己两句,聂云川却拉着他的手送到门口:“我跟弟兄们十分疲劳了,想歇息一下,大管家请自便。”说罢也不管大谦什么想法,反手将门锁上。
大谦一愣,急忙伸手拍着房门道:“三公子,那四位您的跟班已经在耳房安排了住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聂云川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却没有任何开门的意思。
大谦摇摇头,低声道:“还带着山贼的习气呢,主子仆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说罢无奈地转身嘱咐了仆从和丫环几句,离开了院子。
向前从门缝里看了一会儿,转头对聂云川道:“少当家,他走了。”
聂云川立刻打手势让众人围拢过来:“你们方才也听说了,太子薨了。”
向右很有眼色地问道:“少当家是不是担心颖王殿下?”
聂云川点点头:“他被传回来侍病本来就是个圈套,现在太子薨没,二皇子是个残废,淳王眼前的目标就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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