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急(1/2)
江涛这次到巫彩霞家来是有明确而又单一的目的的。
巫彩霞端来果珍放在茶几上,江涛让她坐下说道:“有事要跟你讲,关于东方的。”
“这个我不爱听。”巫彩霞喝着果珍,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靠在江涛身上。
江涛顺手搂着她的肩膀。
电视里正在播出港剧《上海滩》,喇叭里轻轻地唱着: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不爱听我也得说,我得对你负责任呀。”江涛耐心地劝着巫彩霞。
“我要你负什么责啊,你是我什么人啊?真是的。”巫彩霞无奈地说道。
“你爸临终前托付过我的,要我照顾好你们母女俩啊。”江涛说道:“我答应了的事情就得做到啊。”
“哎呀,吱吱,还照顾我们母女俩呢,明明是我妈罩着你呀。我说你怎么这么烦人啊,说吧说吧,快点啊,我还要去打牌呢。”巫彩霞看着手表说道。
“东方住院也有段时间了,你总该去看看他吧。”江涛看着她说道。
“个斑马的,老娘凭什么去看他呀?”巫彩霞叫道。
“他是你老公啊,老公住院了老婆一次都不去医院,你就不怕人家说闲话呀?”江涛轻轻抚摸着她说道。
“哪个斑马的爱嚼舌头就让他嚼去吧,老娘听不到。”巫彩霞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加大了音量,《上海滩》的歌声变得响亮起来: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在我心中起伏够……
“你不是不想离婚吗,就你这个态度他凭什么不与你离呀?要是你妈知道了,我看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江涛一把夺过遥控器关了电视机。
“哎,你个斑马的不是看不起这个大木瓜的吗,今天是怎么了?”巫彩霞叫道。
“我是在帮你,还不明白呀。”江涛喝了口果珍说道。
“行、行,那就去看看这个大木瓜吧。你安排啊,我要打牌去了,已经到时间了去晚了就没位置了,现在打牌的人越来越多了。”巫彩霞看了看手表开始换衣服。
“唉”江涛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我安排好时间就通知你,你不能不去啊。”
苏丹红提着两瓶开水走进病房,将开水瓶分别放在两个床头柜旁。
病房里,一位白胡子老中医摸着郝有财的断腿处,郝有财不时地痛得呲牙咧嘴的,哼着:“哎哟,哎哟,怎么还痛啊,都这么长时间了。”
“哎,再长时间也不管用啊。郝有财,你的骨头好像是不愿意长啊。”老中医叹着气无奈地说道。
“老大夫,它为什么就不愿意长呢?”郝有财问道。
“这个你应该心里有数啊,喝了多少年酒了?”老中医不答反问道。
“三十七减十七,喝了二十年了。”郝有财算了算答道。
“呵,二十年陈酿了,你每天都喝啊?”老中医继续问。
“嗯。不,不是的,有钱就喝,没钱的时候就不喝了。”郝有财笑道。
“哎呀,辛辛苦苦赚的几个钱都交给酒厂了,值吗?”老中医揶揄道。
“值,值啊。唉,喝了酒吧,就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想了,多好啊。”郝有财叹道。
“哦,郝有财,感情你喝的是忘情酒啊!你酒喝得太多了,这把骨头都已经变成了酒糟骨了,长不动啰。”老中医转身对身后的护士说道:“得严格控制他喝酒,不,是禁止他喝酒,他至少还得静养三个月才能下床,把他床下的酒全部拿走,都扔了。”
老中医说着转身出门走了,小护士弯腰在郝有财床底下拿出三瓶酒,拎走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