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迷情(1/2)
法国风情旖旎,是自由的国度,晚宁在这个国家呆了三年,有自己的工作,松快的很,付铭西对她很照顾。
偶尔晚宁会在梧桐小道发呆,这毛病愈演愈烈,发展成随时随地发呆。
身边的同事朋友关心她的异样,她自己知道为什么。
前些日子她下班回公寓,正巧看见楼下的信箱里被金发碧眼的小哥投进一摞子邮件。
众多信笺各有新意,唯有一封显得格格不入。
古色古香的牛皮黄纸用麻绳封着,上面的红印是上好的朱砂盖子。
晚宁踏过去,接来这封从遥远的太平洋彼岸的旧中国寄来的信。
信漂洋过海,沾上了贝壳和海浪的气味。
这封信,叫醒了她,该回去了。
晚宁提溜着大皮箱出现在将军府门口时,心里还是一惊。三年了,没变样,除了换上了白布挽联,其它真没变。
有下人见着她,赶忙来迎,德胜后出来的,接过晚宁的箱子,恭敬地给她行了个礼。
“格格赶紧进屋吧。”
晚宁在厅堂的梨花木椅上坐着等,桌上摆着刚沏好的茶,袅袅冒着热气儿。她就盯着这股热气儿,直到没了热气,又过了个把时辰,她才见着小郡爷。
小郡爷现在不小啦,老将军逝世,奕扬就是将军府的当家。接连半月的丧礼让眼前这个男人累瘦了一圈,显而易见的疲惫。
郡王爷奕扬直直走进来,坐在正位儿上,灌了口茶,估计是渴了,又给自个儿满上,一仰脖儿喝了个干净。从腰间抽出烟管叼在嘴里,这时他才瞥过去晚宁那里,不冷不淡的来了句:
“哟,我当谁呢,晚宁格格来啦?”
“来一会儿了,郡爷最近操劳了,当心身子。”
说着,晚宁走过去给他把烟点上。奕扬吸了一口,鼻腔里吐出来,舒服的很,含笑看着她
“格格走了几年,是长大了,也会说话了,也知道照顾人了。”
“都不是小孩子了,该懂事了。”晚宁说。
奕扬点点头,又吸了一口。
“这次回还走吗。”
“不知道呢。”
“哦…你的东院都给你留着呢,没人动过,回来直接能住。”
“郡爷费心了,我自己找了别的住处,就不住府里了。”
“哦,是这样,那么缺什么只管告诉下面人,让他们去置办。”
两个人三年未见,晚宁藏了一腔的话要诉说,可偏偏见了面一个字儿也说不出了,她觉得郡爷待她生分了,她知道自己不告而别是她理亏,可真真的见到郡爷这样生分起来时,她又不免生气。
从前他爱胡拉她的脑袋叫她“懒猫儿”“傻丫头”,亲昵的称呼在年少的懵懂之中泛着些暧昧的快感。
如今她通了人事儿,正值多情女儿的时期,他却没了从前的撩拨。
这时有一对小娃娃进来,大点男孩的不过三岁,小女孩才半周的样子,还由乳母抱着。
奕扬对那男孩说:“歪歪扭扭像什么样子,给我站直了,见过你姑姑。”
小男孩很听话,小小软软的身子一弯,朝她行礼。
她瞧着喜欢,从包里拿出法国买的糖果,抓了一把塞到娃娃手上。
这是奕扬的骨血,三岁了,名唤守业。
晚宁知道,她回来的一路上听遍了关于抚宁将军府的传闻,其中有真有假,但肯定的是以下几个:
老将军死了,郡爷当家接府
郡爷有三好——烟枪,女人,京剧
郡爷至今未娶,府里却添了一个小少爷一位小小姐,而少爷小姐生母低微,不配入府。
“天不早了,格格在这留着吃晚饭,让底下的人好好做,怠慢了贵客我是不饶人的。”
奕扬吩咐下去,下面的人自然精心准备。其实他说这话也是有原因,这些天他操持白事,吃不下几口饭,是以厨子们趁此偷懒,都是随便应付,他也没计较,大男人家的,犯不上为口吃的跟下人计较。今日晚宁回来,他想起从前她胃口刁钻,去了法国这几年也一定没吃过什么中国菜,接风的一顿,他希望能给她回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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