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花而去(1/2)
“既是沈阁主的命令,那云栖也只能遵循,只是阿嗔体内寒毒未消,需得慢慢调养,不得近寒凉,更忌情绪起伏过大,还请沈阁主好好待他。”
花云栖的声音里起初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面上有些苍白,最后好好待他这四个字,就有些忍不住的咬牙切齿了。
没有允许,他也无法说出沈鱼的真正身份,只是碧霄宫与北海沧浪阁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层关系,若叫阿嗔知道了,沈鱼这个“知己好友”不知是否还做得下去?因此他话里话外,便透出些不同寻常来。
花见嗔其实听得真切,但此时此地,他不敢多想。
“阿嗔?”沈鱼这一句却不是唤花见嗔的,而是对着花云栖,他听第一声时心里已是不舒服了,此时却有些忍不住。
何时他们的关系竟这样亲昵了?
“阿嗔已经知道了,我与他并非兄弟。”花云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但是听在沈鱼的耳中就像是有刺似的。
少年人无非是想特意彰显自己与花见嗔关系的不同寻常,沈鱼心底微冷,再看见嗔今日几乎泪盈于睫,弱不胜衣的情态,心底幽幽的火光就更盛了,也不知那是怒火,还是妒火。
看来见嗔,他是得立刻、马上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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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带走了花见嗔,出谷之前,薛半素便毛遂自荐,说这几月来都是他在配药调理花见嗔的身体,沈鱼欣然同意,一并带走了他。
这蝴蝶谷薛半素也是不敢再待下去了,花云栖又不是傻子,细查下去肯定查得出放出消息的人就是他。
一行人走了很久以后,花云栖还在花见嗔的房内,他坐在床上,手抚过渐渐失温的被褥,面上没有一毫表情,忽地他抓紧一层锦绣,闭上了霜雪般的清眸,心里有些怔忪。
但愿阿嗔能记住他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等他怀疑沈鱼的身份之后,便不会再愿意留在沈鱼身边了。
青玉跪在那绣着春和景明的屏风之外,只能将头低得更低了。
薛半素还深深地记得花见嗔与他所达成的协议,还真想随着沈鱼去那北海沧浪,可刚刚行出西南,望到官道不远一处镇子,就被沈鱼赶下了马车,要不是有两个药僮下马将他扶起,他真疑心自己要命丧于此。
他要是死了,那肯定是被气的。
面上沈鱼还真是温文尔雅:“鬼医一路辛劳了,一月后小生必差人前往白骨窟道谢,并奉上薄礼。”
只是一番观察下来,薛半素也明白了沈鱼来头颇大,恐怕并不止富可敌国,虎踞北海的沧浪阁主那么简单,是一毫也招惹不起。
“沈阁主,若没有薛某随行,寒毒一旦发作起来后果不敢设想。”
“愿鬼医不吝将那药方与小生。”
薛半素的嘴角抽了抽,到是颇有些顺从地从怀里掏出那被他改了不知多少遍的药方子,那种需要内置方子他可不敢给出了,有了药材,又知了花见嗔的心意,才将那方子改成了可以正常煎服的形式。
沈鱼毫不客气,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了。”
而后那个马车夫便架着这顶毫不起眼的马车,载着花见嗔与沈鱼往北而去。
徒留下薛半素与他的两个药僮,站在路中,恨恨地吃了一嘴巴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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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顾惜花见嗔的一身弱态,行程便安排得慢了些,在数个州府都有逗留,虽然只有三人,也极力掩人耳目,但还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一些端倪,那有心之人,就是势力遍布江湖的武林盟。
说得再细一点,正是那武林盟主的独子,如今归云宗如日中天的少宗主,温柔俊美,江湖女儿头一号梦中情人----林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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