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真假证词(1/2)
包厢内的客人看起来与平常人无异,都是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亢奋的精神来消遣的模样。焦棠被安排坐到中间,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旁边。
“你是新来的?”他咧开黄牙,酒气冲天问焦棠。
“今天刚到。来,青青,喊人呀,叫辛老板。”妮妮堆笑打圆场。
焦棠在妮妮和辛老板之间来回瞥了一眼,不吭声。
nc演戏,不代表玩家要配合吧。何况,这个所谓的辛老板身上的味道着实难闻,发臭的死人味,加浓郁的怨气。
辛老板舔舔干涸的嘴唇,挨近说:“刚开始不习惯很正常。我是这儿常客,你服务好,我就经常点你……啊!”
他捂住额头,龇牙咧嘴地弹开些,怨念丛生地吼:“你这是什么态度?”
妮妮立即也吼:“青青,快道歉。”
焦棠单手揪过老辛的领带,樱桃小巧的嘴里吐出无情的话,“你好歹也是玩家,死了陪nc玩舞台剧,我不管你,但你千万别恶心我,不然我揍到你魂飞魄散。懂吗?”
辛老板缩回手,额头露出被符篆烧过的焦黑痕迹,他讪讪摆手:“逢场作戏嘛,玩玩而已。”
“辛老板,青青刚来还不懂规矩,不如我给你换红红……”
“出去出去。”老辛挥挥手,驱赶聒噪的妮妮。
妮妮吞吞吐吐地退出去后,焦棠才正色问:“你死了怎么还在这儿?”
据她所知,玩家死后会随现场的数据一起被消除,不太可能留下来。
辛老板顶着青黑的大眼圈,苦闷道:“你问我,我能去问谁?打我死后,数据刷新,我就没被刷过去。”
“其他鬼也一样?”
“嘘。”老辛比了个手势,暗声道:“没错,其他人死了也没被更新,邪门得很。”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嗨,还能干什么,就是扮演nc,陪新来的玩家玩玩游戏呗。”
焦棠半真半假地哦一声,算听进他的话。她猛地想到一件事问:“你们进来时遇见的案子是什么?”
“哎,这个问题好久没人问过了。案子啊,好像是一宗……嗯嗯……”老辛突然被身后的nc男人箍住嘴巴,他拼死挣扎,男人从他背后伸出头来,咧开碗口大的嘴,对焦棠笑。
“行了,我不问。”焦棠举手表示“投降”,男人才松开老辛。
原本绿的脸被吓得更绿了,老辛吞回滑溜溜的舌头,叹气:“姑娘,不是我不帮你,系统不让我说。”
“嗯。”
门突然被推开,背光下峻拔的身躯,散发出蓄势待发的狠劲,老辛感受到杀气,往焦棠身旁缩了缩。这么一缩,来自门口的寒意更深了。
焦棠盯着齐铎,想问他怎么出现在这儿,但转念了悟,齐铎是保安,出现在哪儿都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出来。”齐铎隐忍着怒气,喊她。
在老辛这儿问不出线索,她本来也是要出去的,她一站起来,老辛便偷拉住她衣角,低声说:“你和你男朋友解释一句,我什么也没干……”
“不是男朋友。”她不费劲地弹开黑乎乎的鬼手,心头虽然划过不安,但并没有多想。
焦棠步出包厢,转身想问齐铎何事找她,但见砰地一下,门关了。齐铎进了房间,还将门给锁上了。
不消几秒,里面传来了老辛猪叫的惨痛呼声。
为什么要打人?难道是对“男朋友”这种误会有意见?两人一路走,焦棠一路琢磨。
“我已经和他说不是男朋友
了。”所以你没必要下手那么重……焦棠打破沉寂。
“不是因为这个。”齐铎有点烦躁。
“那是因为什么?”无理取闹的齐铎,她第一次见。
适逢有几个nc从走廊经过,又挨了焦棠半边手臂,故意磨蹭后走开。齐铎更燥了!但到底因为什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归结起来,大概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女孩被人吃豆腐,作为男人,难道不应该生气吗?这种模糊的心理。
“以后知道这种场合会遇见恶俗的人,最好事先就避开。”他想说关心的话,但出口又变成说教。
焦棠应道:“这些人对我产生不了威胁。”
“不是威不威胁!”齐铎踩着焦棠话尾,语气很冲地反驳。“作为女生,你要有保护自己的意识,远离潜在的危险。叫那种人挨近你,哪怕触碰到一根头发,都让人难受。”
焦棠也有点脾气,“身体不过百年行走之物,生我养我的人都不爱惜,我既然已经死了,又何必在意?说到底,我只是不喜欢被系统耍着玩而已。用什么躯体活着,没什么所谓。”
齐铎哑然看她,说到底,他有什么资格评判焦棠,他不也是一个丧失希望活着的躯壳吗?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她的身体是否受到爱护?
两人就这么掂量不清地互相置气,直到靠近厨房,经理在外面兜圈圈,他们才转移了注意了。
经理被燕子堵在门口,交代了句:“上头来信说你们是来调查刘雪案子的,我呢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办事要低调,死人毕竟是触霉头的事,别让客人……”
他在后面絮絮叨叨,半天没听见回应,再看才知道,人家把厨房门合上了。
周南恪坐在油腻腻的切菜台上,单脚堵住一人去路。
肖长渊劝抚:“别担心,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就放你走。”
“她是谁?”
焦棠看向被肖长渊堵住的女人,毛发杂乱,颧骨高耸,脸上画得乌七八糟,看着有三十好几。
肖长渊回答:“和刘雪走得比较近的人,也在盛世里打工,叫驴真。”
“卢真!”燕子不屑地纠正。
卢真配合地点头,说:“我认得你们,保安队新来的几位兄弟,来调查刘雪死的事情。”
“没错,你和刘雪关系不错,你说说,谁最有可能杀他们一家?”肖长渊和和气气地问。
卢真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答了句:“要说谁也可能,谁也不可能。”
“什么玩意?老实交代!”周南恪踢向旁边货架,恐吓性地吼。
”肖长渊拍下他的大长腿,“好好问,我们又不是流氓痞子。”想了想,又补充:“就算是流氓痞子,也得文明审讯对吧?”
“大姐,你也要配合我们的工作。严肃点!别这么笑。别说小周想打你,我看了也想打你。”肖长渊手指差点戳到卢真的嘴角。
卢真收敛起怪异的笑,揉揉腮帮子,抱怨:“规矩真多。”继而才交代:“老实说,刘田根人是挺讨厌,周蓝月也和我吵了几次架,但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怂货,压根不敢得罪拳头硬的人,所以我说谁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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