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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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橦睁开双眼，梦境之门再次出现。它比之前更为沉重高大，顶天立地，是地狱入口。

门越大梦境防御越高。

苏橦站在它的面前渺小似蚂蚁，精神力的博弈，还没开始他就落入下风。

苏橦不自觉地搓起手腕上的数字，默念着倒计时。腕表上的数字凌乱了，时快时慢，再定神一看，它又恢复原样。

“不……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

苏橦想要推开梦境之门，可是手指不使唤地颤抖起来。他不由闭起眼，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手脚依然无法动作。恐惧感犹如水泥，一层一层先是他的脚，再是他的手，最后是他的眼睛。

苏橦看不见了。

“怎么了老板？”

通讯器里传来Sin的声音。这个机器人发现了苏橦的焦虑。

苏橦从混沌中清醒了。起初他有些茫然，缓过神后他摸了下眼前的门，摇摇头：“没什么，我能处理好。”

“老板，你生理指数出现异常，精神指数也不正常，建议及时中止，否则会出现错觉。”

错觉？苏橦眼前已经出现叠影，这叠犹如副画印在梦境之门上，那是一栋着了火的房子，在窗处有两个人影挥舞双手，像在求救又像在召唤。

卟嗵、卟嗵、卟嗵，剧烈的心跳声。苏橦的墨瞳放大了，他的意志正被恐慌动摇。

放弃还是继续？

“不……不行，小李还在梦境里。”

苏橦狠狠地咬牙，拍下额头，集中所有精力，鼓足勇气推开梦境之门。

叠影蓦然消失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学校。与第一次不同的是，浅蓝色的窗帘变得破旧不堪，灰蒙蒙地已经分辨不出原先的颜色；墙体龟裂，粉漆斑驳，上面满是涂鸭，贱人、烂货、不要脸……这些都是作业本上的肮脏字眼，暗红色，像血。

苏橦站到墙前，指手摸着，猜想：什么样的恨能让人像精神病患者不停重复这些脏字？

苏橦感受不到叶玲的情绪，本体离他很远。苏橦缩回手，轻轻拍去指间的灰尘，继续往前走。

脚下的长廊变红了，血泼一般触目惊心。长廊尽头依然是片漆黑，没有感情的黑瞳正直勾勾地对着他。

苏橦再次与这只墨瞳对视，等着它的屈服。突然，那片漆黑像是有了生命，波动起来。“卟嗵”一声，发出心跳般的声音。

苏橦的脚步变缓慢了。在叶玲的梦境里，他处于弱势。眼下只有两个选择：1、绕开黑洞，2、直接进入。

苏橦思考了三秒，径直地走入漆黑之中。对他而言时间更宝贵，这条路虽然危险，但是找到答案的最快方法。

苏橦踩入无光之处，凭直觉往前走。走着走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好呀，欢迎再次到来。”

苏橦警，不由停下脚步。前方如浓墨，身后还有一丝光亮，是教学楼的长廊，离很远，不过往回跑还来得及。

“你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声音再次传来，听来很友好。

苏橦嗅出这不叶玲的“本体”，略有疑惑。他沉下想思考，平静地反问：“你是哪位？”

“我是你的向导，我能帮你找到你的同伴。”

“向导？”苏橦呵呵笑了两声。“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修梦师’留下的一个信息，对吗？”

“这个重要吗？”

“重要，他把你安排在这里很重要？为什么？”

苏橦步步逼近。他对这个修梦师十分感兴趣。手法技术很高超，而且能脱离阿尔法公司能做到梦境最深层。

那个声音沉默了会儿，说：“因为你触发这个程序。说明叶家阻止失败了，既然已经失败，对主人而言叶玲也就没意义了。”

苏橦心里一沉：“阻止失败？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是想知道殷兰兰的下落，还是想知道真相？如果想知道殷兰兰的下落以及找到同伴，我马上可以指路；如果想知道真相，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现在请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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