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苏橦和韩昱来到餐厅，坐在他俩常坐的位置上，点了一份蕃茄炒蛋盖浇饭；一份牛肉面。从高中时起，他们两个人的菜单就没变过，都带着点强迫症。

五分钟后，机器人把菜端到他们面前，指纹支付、账单打印，一气呵成。

韩昱取出筷子递给苏橦，然后脱下西装，拿块白色手帕垫在前襟。不知什么时候，他中指上多了枚订婚戒指。

苏橦看到后很惊讶，愣了下。

韩昱察觉到他的讶异，笑了笑：“我昨天订婚了。”

苏橦低头剥弄几下蕃茄炒蛋。“恭喜你。”

韩昱没有应声，嗫着牛肉面一直沉默着。他俩面对面坐着，就像两个在补充能量的机器人。

韩昱先忍不住看他一眼，很无力地放下筷子。

“对不起，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照顾我这么久，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苏橦打断了他的话，把自己放到“主动”的位置，可是略微闪烁的目光不知该放在哪儿，不敢看他的脸，最后只好落在他的戒指上。

“再说……是我一直拖累你。”他轻轻地补上一句。

韩昱被戳到心酸处深吸了口气，很愧疚：“我不该放弃你，是我的错。”

苏橦摇摇头，无奈地笑了。“是我年纪太小不懂事。这些年我们这样过也很好，不是吗。”

苏橦低头看下腕表：“还有半小时。师兄，先吃饭吧。”

话落，他们不再提往事。

下午韩昱有场研讨会，他提出先送苏橦回家，苏橦拒绝了。

“报告还没写，你先走吧。”

苏橦挥手告别，而后两手插在裤兜里走了。

回到办公室，SIN正在乖乖充电。苏橦看看它。它机械地转过头看看苏橦，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从修过之后SIN就有点不正常，不过它是机器人，不可能像真人一样打招呼。苏橦觉得吃完饭之后自己也不太正常了，思绪很乱，竟然希望能进行人机对话。他自嘲地笑了笑，坐回办公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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