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人了解的、艰难的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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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高高扬起，轻轻落下。

知道方小檬没事，方美华心里松一口气。再加上吕德敏劝说几句，心中的怒气就消了大半。

方美华接过乱糟糟的野菊花，自知刚才有些过分，愧疚地搂住方小檬，向他道歉：“对不起啊，萌萌。”

方小檬尽力张开双臂搂住方美华，软软地说：“妈妈，我以后不乱吃东西了。我知道不能乱吃东西的，我还以为是你以前摘给我吃的小草莓。”

方美华听了心里一抽。那时候方美华事业刚起步，又穷又忙。路上看见野草莓，她高兴地摘给方小檬吃，像是偷到了什么珍宝。其实哪里是珍宝，只不过是穷得快没饭吃，哪里还吃的上水果。

方美华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神清气爽，拉着方小檬到处逛。点开手机辨识植物的软件，一个植物一个植物的认，遇到有毒的就告诫方小檬不要乱摘。方小檬认得头脑发胀，万分后悔自己摘了七叶一枝花。而记忆力超好的顾明境倒是跟着认识了不少植物，连带着记了一大堆的花语。

方小檬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用手拽狗尾巴草。草茎拔出的瞬间是从束缚到自由的舒畅，不知诸位喜不喜欢，反正方小檬拔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儿就凑了一把，方美华用草把它扎成一束，毛茸茸绿油油的还挺好看的。

方小檬喜新厌旧，转头看见苍耳子，兴奋地把狗尾巴花高高一抛，丢给了顾明境。小心翼翼地拽下苍耳子，偷偷地黏在了方美华的裙子上。毛呢布料简直是苍耳子的最佳栖息地，拽都拽不掉。

方美华可不知道方小檬暗中搞的小动作，严肃地告诫方小檬：“这是有毒的，你可不能吃哦。”

方小檬心里想：傻子才吃呢，这么多刺。但他嘴上乖巧地回答：“是，妈妈，我知道啦。”

趁着顾明境接狗尾巴花，方小檬又偷偷地摘了几颗苍耳子准备黏在了顾明境的衣服上，可惜，顾明境的衣料光滑根本粘不住。试了几次都失败，方小檬锲而不舍地还想黏在顾明境的头上，可是顾明境两只眼睛一盯着他，他就怂了，丢下苍耳自己跑了。

“傻瓜。”顾明境手里拿着狗尾巴花，嘲笑落荒而逃的方小檬。

原来，刚才顾明境趁着方小檬不注意，粘了两颗苍耳在他屁股上。不过，这事要等方小檬坐下屁股被扎了才发现。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地坐在方小檬的对面，方小檬还以为是自己在哪里蹭到了，果然是傻瓜。

顾明境挺喜欢狗尾巴草的，回到住所就把它们插在玻璃瓶里摆在了桌上。他好奇地问吕德敏：“妈妈，狗尾巴草有花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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