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娃娃（1/2）

审讯到最后除了男孩的姓名，季展也没能得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亚当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季展离开审讯室前还在追问他的名字。

“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了。我记得——”男孩敲敲脑袋，努力做出回忆的模样。“这是你们人类的基本礼节吧。”

你们？人类？

这两个简单的词汇组合在一起时让人有种诡谲的脱离感，仿佛说这话的人不被归纳在人类中间。

“礼节是留给正常人的。”显然他对面的男孩不包括在内。“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小鬼，我可没有陪你玩的义务。”

“没关系啊，长官。”季展离开时在椅子上左摇右晃的亚当大声和他告别，说是告别，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威胁。“反正我一定会知道的。”

季展拉开门的手僵了一瞬，如果可以他以后真不想继续接触这个怪人，穷凶极恶的罪犯他见多了，但还从没有人让他感觉这么不舒服过。

偏偏这个人又是本案的关键，真是操蛋。

“头儿。”齐天磕了两个香烟叼着点燃，吸了一口后拿下一根递给他。

后半夜的警局依旧人声鼎沸，遇到这样性质恶劣的大案所有人都要跟着团团转。

“丫头呢？”

“倩姐去医院看那个孩子了。”

血战中死去的不止人贩子，就连囚禁在仓库地下室被拐卖的几十个孩子都未能幸免，现场唯一的幸存者是个躲进角落集装箱里的女孩。

现在这个女孩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季展长出了一口气，呼出的白雾很快消散在浓浓夜色间。

医院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灯光，难闻的消毒水味久久盘踞于此，梁倩倩揉了揉想要打喷嚏的鼻子，这地方对她这种嗅觉灵敏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女孩的病房在走廊尽头，拥挤的病床被一道道床帘隔开，只给人留下一点逼仄的生存空间，在疾病多发的季节里，这方小小天地都要想办法托关系才能挤进来。

好在警局的伤患总是能获得些特殊优待，梁倩倩把买来的宵夜放到病床自带的小桌子上，坐到床边极力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医生说你身上只有一点擦伤，很快就会好的。”

女孩还是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虚空，怀里紧抱着从梁倩倩第一眼见到她就不曾离手的漆黑长刀。

梁倩倩叹了口气，她是最早发现女孩的人，藏在角落里的女孩不知道目睹了什么才被吓成这样，也有师兄试图从她手中抽出长刀，但是女孩攥的死紧，医生说女孩可能下意识的将这把刀当成保护自己的工具，人在情急之下难免会有应激反应，还是顺其自然不要强迫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