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1/2）

司瑾没说话，甚至连眼神都没分过去一个。

顾阮也愣了，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林邵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林邵月一张脸红得滴血，但她还是坚持着又说了一遍：“我叫林邵月，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时候老板娘端着饭过来，喊了一声：“都围在这做什么？来，让一下，小心烫着。”

司瑾侧身接过餐盘，低声道了声谢。

林邵月这才看到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图案，仿佛被什么敲了一棒子，咬牙说了句：“抱歉，是我打扰了。”

然后转身回去了，顾阮可以听到她对朋友们抱怨的声音：“他们是情侣啊，我都丢脸死了。”

顾阮把自己的牛肉挑了一大块放在司瑾碗里，小小声：“她好像误会了。”

司瑾当然也听到了，他隐隐勾起了嘴角，“嗯。”

高中的军训并没有那么正规，教官都是学校从旁边的预备役请来的年轻军人。

所以整个军训可以说是很晒，但不算累，至少顾阮每天训练完还都是活蹦乱跳的。

她和室友相处也算和谐，即使做不到和谭青青那样无话不谈，但也没有闹过什么矛盾。

她和谭青青一个在五楼，一个在一楼，约起来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她大多时候还是跟司瑾待在一起。

偶尔穆星寒也会跟他们走在一起。

所以高一这一年，他们过得也算充实。

转眼上了高二，就面临着文理分科，顾阮高一的时候就被理化生折腾怕了，分科的时候毅然地选了文。

司瑾喜欢计算机，按理说应当选理的。

两个人一起商量的时候，他也说要选理的，可当她在文科班分班表第一位的名字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偏生司瑾还坐在窗边冲她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也不是说她不让司瑾选文，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况且以他的成绩，不论文理都是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大学的。

只是，她觉得，这时候的司瑾，已经偏执的过分了。

他不管自己的前程，不管自己的生活，他的决定，都是以她为中心的。

这让顾阮觉得有些沉重，万一她某一步行差步错，说不定会害了他。

以往她都由着他。

但这一次，顾阮不想再这样了。

这是他们人生里的第一个大选择，他不应该如此随意。

她没有理司瑾给她擦好的桌子，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那个空位。

司瑾帮她移板凳的手僵住，为什么他过来，顾阮反而不高兴了呢。

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肯。

他身边坐下来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很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他实在没心思去回应，只干巴巴说了句：“你好。”

男生知道司瑾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可是他从来只跟顾阮坐一起，没想到这次分班反而两个人却没有坐一起。

第一节课没有上课，班主任过来开了班会。

重点内容大概是他们学校向来重理轻文，但不妨碍他们好好努力，考一个好大学。

但司瑾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他侧过头看顾阮。

顾阮很认真地在听老师说话，时不时还笑着跟她的新同桌说两句话。

她的新同桌是个男生，他有印象，是校篮球队的，长的好看又阳光。

司瑾感觉心里在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泛着疼。

顾阮看着司瑾难过的样子忽然又心疼了，她感觉自己就像精神分裂一样，又想让他独立，又不想让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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