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命宫(1/2)
陈肆现下质疑起自己的决定了,她是不是不应寻霍良言帮这个忙。
说来,自从见着霍良言起,她便没有一刻是没在怀疑他的用心的,但他似乎总用办法淡化她的怀疑,让她一步步深陷进他的陷阱里。
这样想来,陈肆心中一阵惊栗:霍良言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陈肆让满黛将她过来这一路的情形细细的说与她听。
满黛虽看着是个大咧直率的性子,但做事上实属细心的。她垂着脑袋,转了转眼珠,细细的回忆起来:“公子离开后,奴婢就听您的,寻了个地方避一避,只带了要紧的物件,余下的连同马车都交托给了那客栈的掌柜。奴婢都特意寻了个人少,且离那客栈挺远的去处了,那个来接奴婢的小厮却直奔目的地而来,好似认得我一般。”回忆道紧要之处,她抬起头,惊讶的微张嘴,“就是这样,奴婢现在还记得清楚,他一来就向着我说了一句‘你就是陈公子的丫鬟吧’。”
满黛凭着记忆,掐着嗓子,直起腰杆,一通模仿下,又将那话重复了一遍。她俯身到陈肆身边,洋洋自得的眨眼:“公子,奴婢少说也将那小厮的神态语气学了个五成像吧,公子现下可有什么头绪?”
陈肆抿嘴沉吟着道了一句:“确是有了一点眉目。”
满黛闻言更凑近了些,一双眼里满是好奇,等着陈肆给她解一解这其中的玄妙呢。
陈肆却没能从满黛的愿,她抬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笑着指了一下门外,用吐气的声量说:“当心隔墙有耳。”
外间天色尚亮,白日的光打在门墙之上,室内的光线又稍暗些,只要定睛留心一看,确能看到门外有个隐约可见的人影。人影映在上面的模样并不是完整的人形轮廓,有些变形,且高度与寻常情况下矮了些……凡此种种迹象都可以推断出,这人极可能是在偷听。
经由陈肆这么一指,满黛也看到了陈肆指出的偷听的人。乍然发现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去了,她是紧张的,随后一想幸而陈肆并无把紧要的话说出来,紧张的心随即转为一阵愤怒,学着陈肆的样子,用气音便是一阵骂:“这个霍大人,真是表面君子,背后小人。”
陈肆转了转眼珠子,悄然的挪开了视线,没有为霍良言反驳。经此一役,她很是认同满黛的话。虽不知霍良言打算利用她做些什么,她也利用了他的关系,只当此事对半扯平便作罢了。
她们在房中静坐了一阵,偷听的人未再听到声响自是识趣的离开了。
满黛的目光一直一错不错的紧盯着门外,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方才可把她紧张坏了,现在终是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行了,她终于可以听一听姑娘给她解密了。
陈肆却是没有什么要说的欲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双眼:滕妙的这事儿上,她已然没有什么可担心了,霍良言既然事先就已将她查得透透的,那这事儿他必然是全程知信儿的,只看他打算做戏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舍得把人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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