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个人(1/2)
马车颠簸得人格外疲乏,陈肆只手执着书卷靠在软垫上,没看一会儿就耷拉下了脑袋。
坐在她边上的在丫鬟满黛见状立马掀开了车帘。外头已近日暮时分,彼时有风吹了进来,带来了有些许凉意。
陈肆抬眸,吐了口气,清醒了些。
这才离开蜀京三两日,她便十分牵挂爹娘了,不知蜀京的那人会不会对他们动杀心,希望那日做戏的一遭能够管用。
说来,新科状元外放的,估计只有她这独一份。也是,这世上也再无第二人,有她这样的胆子女扮男装的科举了吧。
满黛向窗外张望了一阵子,忽而惊呼:“少爷,前面有个小溪,要不要过去歇歇?”
外面驾车的滕妙听到,紧跟着就放慢了驾车的速度。
陈肆抽出身侧的水袋晃了晃,分量无几,微微点头:“也好,还得把水袋灌满。”又扬声对滕妙说,“滕妈妈,我们就在前头阴凉的地方停下吧。”
马车停在了一株垂柳边上,一下车陈肆就把水喝完了,好觅到上游取满干净的。
陈肆装水的时候习惯性的打量了几眼地貌,这溪水是自右侧的高崖上悬灌下来的。溪边的卵石被冲刷的滑溜,陈肆一脚踩到,差点儿栽下去。
所幸她反应得快,很快就稳住了身体。不过脚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居然被划开了,痛感清晰。
陈肆闷哼着咧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蹲下来查看脚上的伤。
她的鞋底被什么划穿了,脚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血丝渗出,不多一会儿就把地面侵染成了血色。
陈肆发现地上横着一个闪着亮光的物件,扒拉出来发现竟是一把匕首,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怕就是这个东西划伤了她。
荒郊野岭的还能被兵器暗伤,她实属倒霉。
陈肆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满黛就找她过来了。
看到若隐若现的血迹,满黛慌张的过来扶她:“少爷,您怎么一下来就伤着了?”
陈肆把匕首推了过去:“不小心被这东西划伤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满黛没有多想,以为匕首是陈肆带出来的,只不满的嘟嚷了一句:“少爷怎么把这么危险的家伙放在身上呢!”
这倒是提醒了陈肆:她爹是个老实的读书人,她娘一介女流,两人轻易都不会想到动刀枪的法子,是以没给她准备防身的家伙。
这几日着实是过得太平顺了,陈肆的警惕心也有所消减。这匕首倒是锋利得很,正好留下来防身。
“防身而已。”
陈肆拾起匕首,握触到刀柄处,有凹槽起伏的感觉。她随即看了两眼,似乎是镌刻着文字,有些模糊。凹槽处沾了些血迹,勉强看得出是个“炎”字。
“少爷,您就别管这个了,我们还是快些过去休息吧。”
满黛扶着陈肆到马车边,又很是忧心的仔细给陈肆瞧了一道,换下了随意的包扎,新敷了药粉。
“万幸,伤口不深,没伤着骨头,修养修养便也好得了。”满黛庆幸之余,瞧见天色越来越暗了,又连忙劝说陈肆,“少爷,不若我们今日就在这边宿一夜吧,免得您的伤口崩开了。”
滕妙喂完马过来,也赞成了满黛的主意:“是的,少爷,还是您的身体要紧。夫人再三叮咛让奴婢看好您,此行路途本就遥远,我们大可不必着急。”
陈肆虽想继续赶路,但是想着这两日防着蜀京的人,她们也跟着日夜兼程没得一日安稳。她心有不忍,也就默许了。
滕妙将马车牵到了隐蔽处,在溪边垒起了一丛火堆。架在火上的水热了烧些,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少爷,稍微擦擦身子吧,今日也可睡得稍舒坦些。”滕妙把热水用小木盆端过来。
满黛跟着过来要服侍,陈肆近些日子才养成了不让人近身服侍的习惯,于是断然拒绝了。
陈肆才洗了脸,手刚撩到衣裳腰带的边缘,突然被一股力量一扯,腰带竟直接崩断了。
衣衫刹那大敞,她反射性的想要奔走,脚下的痛感让她不能动弹,她紧捏住胸前的衣裳,而那股力量又突然的断开了。
陈肆随即向着身后看去,地上赫然趴了一个男人,显然就是他犯下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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