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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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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章

被钟槐今钳在怀里,初香后半夜一直都没睡着。

成亲这些年,因着赵柔怜投湖的事儿,钟槐今与祖父秦政间的关系不说多紧张,起码是不亲善的。

钟槐今从未在太师府留过夜。

也从未踏入珍宝园半步。

因为不在意。

所以对钟槐今而言,她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出生的地方,她长大的环境,全是不重要的领域。

天渐渐亮了。

晨光熹微,薄雾从窗棂罅隙幽幽渗入屋内,带来几丝湿凉之意。

初香低眉望着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忽然想起昨夜钟槐今在她耳畔低喃的那些话语……

可傻子才会信呢!

她或许愿意相信钟槐今,但她不能相信接下来的剧情。

时至今日,初香依旧对自己曾经黑化的那段耿耿于怀。

在如今的她看来,那些分明都是不可理喻没有逻辑的事,偏偏却发生了。

她不想再成为剧情的牺牲品,也不想再牵扯进主线。

就这样吧!该和离还是得和离。

日头渐高,阳光逐渐变得耀眼。

啁啾鸟鸣一声声回荡在林间,仿佛不知疲倦般地唱着曲儿。

钟槐今难受地睁开双眼,宿醉的痛苦不断撕扯着他的神经,令他一时间有些茫然。

怀中绵软,除了周身的酒气,隐约又有浅淡几缕清香氤氲在鼻尖。

这里是——

初香的闺房?

他正紧紧搂着的也是初香。

怎么会这样?

钟槐今尴尬得全身僵硬。

昨日他喝得略多,眼下竟是许多画面都记不起来。

如何睡在这儿,又与初香发生过什么,他居然半点印象都没有。

“你醒了?”察觉到身后男人加重的气息,初香轻声问。

“嗯。”

“那你能松开你的手了吗?”

钟槐今莫名不想收回他揽在初香腰间的臂膀。

怀里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好闻的花香,就像是一缕清风,能轻易抚平他体内的焦躁与钝痛。

钟槐今没有动,他嗓音浸着初醒的黯哑:“我要离京一段日子,今天便要启程。”

初香微愣,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终于要来了吗?

钟槐今与他命定伴侣因缘邂逅的剧情?

挣扎地推开他手,初香苦笑着起身。

她穿着单薄的丝质水绿睡裙,随着动作,玲珑曲线隐约可见。

两人既已坦诚相见过,初香便不再做作地遮掩,赤脚走到衣柜前,初香取出碧绿色外袍披在肩上,站在屋中静静地望向钟槐今:“时辰已经不早,既然今日启程,你该起身了。”

她语气很平静,钟槐今隐约觉得这样的初香哪里有些不对劲。

背对着满窗阳光,她漂亮的小脸笼罩在阴影之中,莫名有些悲凉的感觉。

“怎么了?”掀开薄被,钟槐今走到初香身前,犹豫片刻,他俯身将她搂入怀中,小心翼翼道,“大概半月足矣,最晚整月,我离京的这段时间,你看你愿意住在哪,若想陪伴太师,便留在这里就好,等我回京,再来接你回家好吗?”

秋意凉,地底的冷气钻入脚底,一点点蔓延至周身。

初香突然有些想笑,钟槐今应该不记得他昨晚说的那些话了吧?

其实打从一开始,她便不曾记恨他,也不想报复他。

爱本来就是很自私的一件事。

不爱不是罪过。

所以钟槐今没有罪过……

她若把在爱里面受尽的委屈都算在他头上,显然是不理智的行为,她该怨的明明是她为什么要那么去爱一个人。

如果不爱,显然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钟槐今,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目光越过他肩,初香怔怔望着凌乱的床榻,许是两人挨得近,她能听到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快。初香突然笑了笑,重拾话语,“如果你有了心爱的人,我们就……”

“不可能。”赫然打断她没说完的话语,钟槐今眼神有一瞬的凛冽,旋即恢复清明。

两人分开拥抱,他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的初香,才发现她竟赤脚着地,并没穿鞋。

眉头紧锁,钟槐今猛地俯身,打横将她抱到床边放下。

“抱歉,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些胡话?”低眉看着古怪的初香,钟槐今努力搜寻脑中缺失的片段,却始终不得其果,“倘若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还望你海涵,不要与我计较。”

“没有。”初香把脚丫藏进裙摆,嗓音轻柔道,“我睡着了你才进来,后面醒来看见你在,我本想着要去隔壁厢房睡。但这里毕竟不是钟府呢!传出些闲言碎语的,也不大好。”

钟槐今半信半疑:“是吗?”

初香笑着望向窗外几枝开始变黄的树叶,点点头:“是啊!”

气氛有短暂的凝滞。

斟酌半晌,钟槐今望着初香,慎重开口:“有些话我必须在离京之前与你说清楚。”眸光落在初香莹润的脸颊,略微下移,便看到了她还赤/裸着的双脚。钟槐今蹙了蹙眉,俯身将置在床底的素色小碎花的绣鞋拿到近前,作势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替她穿鞋。

初香吓了一跳,她避开他的触碰,抗拒道:“我自己穿。”

苦笑着“嗯”了声,钟槐今将鞋放在她身前,退开两步。

“时间来得及吗?你是不是该走了?”初香穿好鞋,有些不愿再面对钟槐今。

“和你说完我才能放心离开。”钟槐今何尝感受不到初香的排斥?可他亲自种下的因,无论结的果是酸是甜,都是咎由自取。

“那你快些说吧!”

压下心口的涩味,钟槐今略思量,才与初香缓缓说道:“赵柔怜的事,我已向你祖父解释清楚。当年她接近我的动机并不单纯,除了我,她与另几位考生也有些牵扯。后来投湖的事更是子虚乌有,抱歉,这些年一直都对你存有偏见。我也清楚,责任并不在你,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以为只要冷待你,便能减轻自身的罪过。从头至尾,我都明白这件事最大的过错方是我。到如今,事实证明,最愚蠢的那个人也始终是我。”

初香垂头听着,心中已没了太多波动。

错误不是一个人酿成的。

按照钟槐今这么说,要不是她对他一见钟情,百般央祖父去求圣上赐婚,后面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了。

“不是你的错。”初香释然地望着眼前高大隽秀的男子,“你很好,其实仔细想想,在那般情形下,你若还对我情深意切,反倒显得凉薄。那样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钟槐今,还是那个值得我喜欢的钟槐今吗?可能不是了吧!那样我肯定就不那么喜欢你了。”

定定望着向他剖白内心的初香,钟槐今非但没有一丝愉悦与松快,反而绷紧了心弦,一股不安的情绪莫名在他胸口肆意乱窜。

“钟槐今,过去的事我们就让它过去吧!”歪了歪头,初香笑得明媚,好像比阳光都更夺目,“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不大步往前走,谁会知道前面会不会还有更好的风景在等着我们呢?”

“那你原谅我了吗?”

“你又没错,非要较真的话,我们就彼此原谅吧!”

薄唇翕合,钟槐今想继续开口,却抓不住最要紧的思绪。

这样的初香太透彻,太通情达理。

但不是这样的。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初香。

明明他在努力向她靠近,却仿佛一下子被她推得更远。

“其实你并没有原谅我。”钟槐今默默在心中苦笑道。

要怎样才能重新赢取她的信任?

要怎样才能化解那堵专门为了隔离他而筑的高墙?

钟槐今找不到答案。

“等我回来。”千言万语最终化为这一句话,钟槐今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低声请求她,“等我回来再说。”

“嗯。”初香拢了拢滑下肩的外袍,她掀起浓密的睫毛,认真看他,“你用早膳吗?我让雪儿去备些点心和粥,你吃了再走吧?”

“不必。”摇头拒绝,钟槐今深吸一口气,“我回府后便会直接离京,你好好保重身体,等我回来。”

初香并不嫌烦地应下:“好,我等你回来。”

可等钟槐今回来的那时,究竟是怎样光景呢?

初香不知道,却猜得到,所以她也不必吝啬最后的笑颜。

仰眸望着他笑,初香希望如果钟槐今以后能记得她的话,便是此时此刻这番漂亮的模样。

都说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可秋天也是离别的季节。

钟槐今终究还是顺着书中剧情,为贪污案远离了京城。

此番凶险是有,缘分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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