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宠有点邪(2/2)
当夜,两人赶着黑蓬马车,住进了青州的一家驿站。驿事是个山羊胡瘦老头,修为仅有炼气八层,检验了殷离的官符后,恭敬的迎了进去。
殷离天生体弱多病,哪怕突破了筑基期,依旧怕冷畏热,与其他修真者大为不同。杨灰烟为了让他车马劳顿之余睡个好觉,特意借了驿站的厨房,给自家主人煮了药汤泡脚。
当他端着洗脚盆从厨房出来,迎面遇到了一个面熟之人,正是白日见过的那个白马银枪,轻浮好色的年轻将领。
对方自然也一眼认出了他,此时的杨灰烟为了做事方便,已经拿下了白日套在头上的白纱斗笠,绝色美貌展露无遗。那人盯着他的脸,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样的美人,若能消受一次……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杨灰烟被那露骨淫\秽的目光盯着,脸色涨红,羞愤的低下头,迈着小碎步摇曳生姿的进了房门。
他关上门,轻轻的松了口气,半躺在床上的殷离见他神情有异,关心的问道:“灰烟,你怎么了?”
杨灰烟掩饰的笑了笑:“没事,厨房的管事嬷嬷太热情了,缠着我问个不停。”这也是真话,这少年美的弱不禁风,不带丝毫攻击性,就连中年妇女都想调戏他一番。
他把洗脚盆放在地上,托着殷离的双足放进药汤里,轻柔的揉捏起来。他手法老道,伺候的殷离十分舒服。
其实修为一旦到了筑基期,身体就如脱胎换骨,就算好几年不洗澡也不会脏,但人想要享受快乐的欲望,是很难断绝的。
泡过脚后,殷离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多久,身边就偎过来一个温热的身子,把冷冰冰的被窝逐渐烘的炽热无比。
这些日子长途跋涉,令他颇为疲倦,确实需要吸收一些纯阳精气,便没有拒绝自家男宠的求欢。帐篷放下,被翻红浪,压抑的呻\吟回荡在漆黑的房间内。
缠绵过后,殷离沉沉的睡去了,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餍足。
杨灰烟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被子里的两具身体依旧亲密的交缠在一起,黑暗无法阻挡他柔情的目光,好似一汪春水般令人沉溺。
不知不觉,夜已过半。房顶上的瓦片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股无色无味的轻烟袅袅的飘进房里。
殷离无知无觉,陷入了更沉的梦乡中。
杨灰烟在他嘴唇上浅浅的印下一吻,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上厚重的血红外袍,披散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脚不沾地的掠出了窗户。
两个黑黝黝的鬼影正在窗外打牌,打发无聊的漫漫长夜,看见鲜红的衣袍掠过他们的头顶,飞上了屋顶。
魁梧高壮的鬼影小声道:“大哥,那小子又不安分了,咋办?”
另一个矮个子瘦鬼影摆了摆手:“小弟,咱俩只要保护好屋里那位殿下的性命就行,别的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鬼影兄弟继续打牌赌钱,自得其乐。
屋顶上的采花贼并未听到这近在咫尺的对话,他一心等着药效发作,潜入房间一逞兽\欲。想到那美人勾魂摄魄的媚态,他的身体就忍不住的燥热。
忽然,他的头顶飘过一片轻纱般柔软的东西,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抹血红的人影飘在空中,乌发红唇,眼中闪着绿光,阴森森的盯着他。
“鬼啊……”
他刚刚出声,就见那红衣人扑了上来,一把拎起他的脖子向着远处茂密的小森林飞去。
魁梧高壮的鬼影从屋檐上探出头:“那人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怎么能看到我们?”
矮个子瘦鬼影懒洋洋的道:“叫的不是我们……不过也没叫错就是了。”
那个少年,到底是人还是鬼,或是其他什么玩意,就连他这个修炼到了金丹后期的鬼修都看不清楚。西殷皇室向来光明磊落,为何要养着这样诡异的玩意呢?
采花贼被毫不留情的从几百丈的高空丢了下去,他的修为是筑基中期,还不会御空之术,虽然轻功不错,但还是摔断了一条手臂二根肋骨。
“你……你别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这家伙终于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明亮的月光令他的外貌无所遁形,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轻浮好色的年轻将领,“说出来吓死你,我是青州将军孙昌荣的亲侄子,我舅舅可是金丹期高手,手下有三万兵马。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色厉内茬的恐吓,但下一秒又被红衣少年拎着脖子带上了半空。
杨灰烟矫揉造作的拍着胸脯:“我好怕啊,我不想死。事已至此,看来只能杀人灭口了。”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舌尖兴奋的舔舐着嘴唇。就好像折磨别人,能够给他带来莫大的愉悦一般。
采花贼哇哇惨叫着的又体验了一次自由落体。这次,摔断了腿,逃不了了。
本来,他以为自己好歹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比起殷离筑基初期的修为要高上一筹,只要偷香窃玉的事情做的干净利索,对方应该查不出是他干的。
采风使又如何,天高皇帝远啊。
没想到,看起来弱唧唧的红衣少年,才是隐藏高手。他想采花,结果采到了一朵恐怖的食人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后悔也晚了。
为什么这年头,高手都喜欢隐藏修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