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2）

对上斯塔克黑漆漆的脸色，寇森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呐呐地递给他一杯香槟，干笑道：“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斯塔克：(￢_￢)

他正要接过香槟，突然从中间伸出一只手，拿走盛有浅色酒液的杯子。

西里尔向寇森问道：“有热牛奶吗？”

寇森点头，示意探员去取。

“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敢喝酒？”西里尔一口喝尽浅色的酒液。

斯塔克反驳：“你不是也一样。再者……”

我可是有多年空腹喝酒经验的。

然而，而立之年的男人看着眼前和记忆里如出一辙、丝毫没有变化的女孩，突然之间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这些年过得有多荒唐。

虽然他清楚，她迟早会从八卦杂志娱乐新闻上得知，但至少他不用现在就面对她可能出现的失望的目光。

西里尔没有听到斯塔克后面的话，回答道：“我们能一样嘛？我可是刚从外太空回来，身体素质一级棒。”

“哪像你——”西里尔不屑地瞥瞥斯塔克的小肚腩。

“……”斯塔克语塞。

倒是寇森，西里尔的话让他想起遗漏的事情，说道：“等下着陆后，我安排人给你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西里尔相当配合：“没问题。我还记录了这八年来的身体变化数据，包括在光速旅行中的身体代谢情况。”

寇森对西里尔简直不能再佩服了。试想，孤身一人驶入广袤的银河系，没有被孤独绝望击败，还能理性地全面考虑到地球后续的研究需要，千言万语凝成一句，不愧是西里尔啊。

两人说话的功夫，女性探员，通过交谈西里尔得知她的名字是珍妮，拿来温热的牛奶。

于是，斯塔克一个三十岁的成年男性，在西里尔宛如教导主任般的目光里，小口小口地把牛奶喝得一滴不剩。

喝得快也是要被西里尔念叨的。

见斯塔克喝完，西里尔下意识地接过空杯子，想要轻轻拍拍他的脸颊以示鼓励。

动作做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动作在半空僵了一瞬。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斯塔克的个子只比西里尔高五公分，两人约会时西里尔都不能穿较高的鞋子。

好在还是十七岁，还有长高的空间，西里尔每天早晚督促斯塔克喝牛奶，每周拉着他一起打篮球锻炼。这样两年下来，斯塔克终于又长高了六厘米，勉强进入一米八的门槛，可喜可贺。

这动作完全是条件反射，好在西里尔反应快，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装作拨弄头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斯塔克也不太好受，眼眸微垂。

有那么一秒，空气陷入尴尬的沉默。

之所以只有一秒，是因为寇森无意识地解围：“等等，八年？”

他问道：“不是十年吗？”

西里尔无奈道：“寇森，你大学是学什么的？”

“艺术鉴赏，怎么了？”

他刚说完，身后寇森的两位探员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条裂缝。

飞快对视一眼，两人仿佛尼采转世迅速打好腹稿，准备马上发到神盾局内网：

惊天秘闻——

特工楷模、笑面杀手寇森艺术系出身，这到底是艺术的堕落还是时代的悲哀？

“好吧。”西里尔摊手，“那你应该听说过双子佯谬吧？详细的你自己回去查资料，简而言之，进行光速旅行的哥哥回到地球后比弟弟年轻。”

“也就是说，在我的坐标系里，时间的流动速度比你们慢。这是光速飞行的隐患，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银河目前普遍采用建立跃迁点旅行的方式，可以瞬间从银河系的此端到达彼端。”

说到这里，她兴奋地身体前倾：“和你透个底，我想要在太阳系建立一个跃迁点。”

之后，西里尔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巴拉巴拉巴拉地讲起跃迁点的基本原理和涉及的物理知识。

寇森云里雾里，大脑混沌，仿佛回到中学数学课堂，只能依稀听懂跃迁点是类似于瞬间传送的一种交通方式。

边上的斯塔克倒是听得双眼发亮，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

西里尔回答得很仔细，两个人兴致勃勃地交谈，融洽得完全没有隔阂。

#学术至上# #我爱学术# #学术拯救男女关系#

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刺痛了寇森的眼，他内心很崩溃：他们不是将近一天一夜没睡了吗？为什么还可以如此兴奋地讨论那么催眠的东西？

坐在寇森后面的伊森戳戳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也不是很明白。”

伊森最后一个洗澡，他出来时，西里尔正讲到空间的基本结构与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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