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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造化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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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源,洛清源,清源…”

洛清源昏昏沉沉,依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奈何眼皮恍若千斤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这人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是谁……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被人抱在怀里,那人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洛清源迷糊之中朝那人胸膛靠去,是你吗?

“你要带她去哪?”

“去找陆凌。”慕歌头也不回,“陆凌对荧惑守心知道得更多,何况他还是清源的义父,他应该有办法。”洛清源以往吹奏荧惑守心虽然也会不省人事,但脉息却不会如此紊乱,先前陆凌说过,她此次阴差阳错竟将荧惑守心的力量发挥到最大,难免不会伤到自己,陆凌能看出圣曲的力量,应该也能替洛清源查探一番,不为其他,求个心安罢了。

“待陆凌一死,你便会被那魔蛊缠上。”叶寒笑罕见地开了尊口与他多说几句,慕歌脚步半顿,这点他也知道,若不是中途杀出个陆凌他早已魔咒禁身,叶寒笑见他在听自己说话便继续道,“你随时会变得丧失自我,六亲不认,”

“你是不是想说洛清源待在我身边会有危险。”不待他说完慕歌沉声打断,将人往怀里紧了紧,“清源会荧惑守心,乃是抑制魔咒的最强术法,至于我和她会如何就不劳烦旁人费心了,叶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人活一世管好自己就行了。”他本来就看叶寒笑不顺眼,加之自己记忆中是被御剑门灭了魂,这叶寒笑是御剑门首席大弟子自然是与他有仇的,偏偏这人还一直纠缠洛清源更招人烦,想到此不由得想起怀里的人确实会拈花惹草,外边还有一个顾临安等着呢,看来找机会要教训教训她。

昏迷中的洛清源自然不知道自己就这般被慕歌记了小本本,其实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别人都是老婆奴妻管严,偏她是老公奴夫管严,以后私房钱都不知道藏哪!

叶寒笑无法阻拦,慕歌本也不欲与他多做纠缠,抱着人就直奔主殿,陆凌的神智已经清醒,荧惑守心也已解开,如他自己所说时日无多。慕歌其实是抱着侥幸心理的,当年父亲母亲合力想保他平安,虽然经历了些苦楚折磨,却也不能说是白受这一遭,移魂之术将他的灵魂转移到另外一人身上,若是这荧惑守心是认的灵魂气息,陆凌横空插入应当不会被控制,想来或许认的是魔主的气息,魔尊继位前都有继任大典,毕竟身份地位不亚于人类的皇帝,继位之后会摄去身上的一丝魔气放入禁阁保存,方才是真正的魔主。

慕歌年幼时被封了下一任,但那具受封的身体早已化为飞灰,如今自己夺的是一具完全陌生的身体,或许可以躲过被荧惑守心控制的局面。慕歌不想被控制,不想变得六亲不认,更不想忘记洛清源…他已经忘记过她一次了,不敢想若是有第二次她会不会还愿意再等自己,她凭什么再等呢。

“砰!”因为手上抱着洛清源,只好一脚踹开了圣殿的大门,空荡荡的宫殿连个守卫都没有,陆凌蜷在奢华的高椅上,将自己缩得很小,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被柔光笼罩着的少年,一时恍惚。曾经他也是那样的年纪那样的风华,满怀热情下山除祟,妄想拯救天下苍生,到头来,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这几年他嗜血成性,杀了一批又一批人,内心的渴望却越来越得不到满足,他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知道看不得别人一丝半点幸福。当年封竹的话像把毒刃,一寸一寸将他割得体无完肤,他在这淬毒的快感中一步一步沦入深渊,再难回头。

“你来了。”声音沙哑,仿佛瞬间老去了十岁,胸前的伤口只是草率包扎,仍在往外冒血,浸湿了衣襟,许是不想在后辈面前表现得太过窝囊,陆凌撑着身体坐得端正,看他手上抱着的洛清源,问道:“她还没有醒?”

“是…请…帮我看看。”慕歌将人轻轻放下,洛

清源说得对,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口口声声嚷着报仇到头来依旧下不了手,看着现在的陆凌,他并不想趁人之危,也丝毫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父母已亡,他变得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此行也只是想求证当年的真相而已,知道父母并非有意抛下自己,便足够了。

“清源她,有无大碍?”

“清源?”陆凌抬眸,片刻后仿佛想通了什么复又低下头去,“她体内灵力稀缺,因过分消耗才会昏迷不醒,无甚大碍,怕是要睡上一阵子。”

听到洛清源身体并无大事之后慕歌方才松了口气,将人挪到一旁软塌上安置好,陆凌见他并不打算离开也不逐人,强打着精神与人闲聊:“看样子是还有话要问我?”

“是。”慕歌并不隐瞒,开门见山,“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当年啊……”陆凌往后斜倚,一派慵散沧桑,往事已经久得可唤一句当年之事,当年之事啊…

自那日遥歌跟那陌生男子离去之后,陆凌便再没见过她,一别数年他四海为家,如今故地重游,想起在这里与那位姑娘的初见,恍如隔世。有些人,第一眼遇见便已刻在心里,越是刻意想去遗忘越是忘不掉,老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玩弄一个又一个痴情人的感情,将他们玩得遍体鳞伤方觉尽兴。

京城比数年之前更加繁华,喧闹的长街,吆喝的小贩,一幕一幕都透着生机活力,陆凌站在人群中央,褪去了多年前的狼狈青涩,再没有人会嘲笑欺骗他,可他仍是和这繁华格格不入,像是多年离群的动物,习惯了一个人,就融不进群居的生活了。

陆凌站在中央环顾一圈,选了当年的客栈,兜兜转转一大圈回到这里依然思绪万千,有些事有些人,果然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啊。

“您是,十年前的那位公子?”客栈的掌柜祖上三代都在京城开客栈,京城里达官贵人极多,他自幼跟在祖父身边耳濡目染记忆力极好,陆凌与几年前也无太大差别,他刚进门的时候掌柜便觉得这人眼熟,试探性地问着。

陆凌也是讶异,他无亲无故,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竟然有人认得他:“您认识我?”

掌柜收了钱乐呵呵道:“十年前,您身边带着一位姑娘,后来您走后有人往我这小店送了一封信,我这也找不到人就把信私自留下了,不过您放心,这信我绝对没看过。”掌柜说着弯腰去柜台抽屉里翻找当年的信件,一边翻一边继续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您竟然又回来了,看来您与那写信的人缘分不浅啊,找到了。”

陆凌望着手中皱皱巴巴的信封,封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晰,他道过谢就提着剑上了楼,此时天色已晚,点了一盏灯,就着烛火将那信件拆了,里面的字迹清晰可见,是遥歌寄来的喜帖,邀请他去参加满月宴,至于是谁的满月宴不言而喻,合上信,陆凌有些怅然,信是十年前寄来的,看时间似乎是他离开后的不久,掌柜说这封信时隔多年还能回到他手上实属有缘,可若是当真有缘又怎会错过这十年,他早已看淡红尘,遥歌是他心里唯一的执念,他承认放不下。

“掌柜的,拜托您捎个口信,再过几日我的一个朋友会来到此处,不过我现在需离开几日,若是他来了烦请您让他在此等我数日,这是半月的房钱,请掌柜费点心。”

掌柜接过钱一口答应:“不知公子那位朋友姓甚名谁?”

“封竹。”

陆凌与封竹数年不见,一月前封竹来信,说会路过京城,当时陆凌离京城不远,立马回信约在京城见面,封竹脚程较慢,耽搁了几日,他又恰巧收到了遥歌十年前的信,横竖封竹还要几天才能抵达京都,陆凌想趁此去断了自己的念想。

“当时我马不停蹄去了南疆,却

看到你父亲练功走火入魔妄图杀了你母亲,我及时赶到将你母亲救下却阻不了你父亲爆体而亡,立即便有人率人进来说有人闯入,当时屋内只有你母亲与我,我们别无选择不得已逃出了南疆。”陆凌抬头看了慕歌一眼,“当时离开前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是你吧?”

慕歌不语,想起当时看到母亲泛红的眼角,原来不是癫狂,而是泪水,母亲和他一样,都失去了重要的人,他在魔教生不如死,母亲也在中原饱受折磨。

“我父亲好端端的怎么会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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