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许焱自然不会拒绝。
杜小媛于是坐在一旁专心哭了起来。
许焱一边上药,一边问:“发生了什么事?”
祝娟便要开讲,许焱却阻止了她,“你别说,让这位朋友说。”
虽然“朱阿巧”的目光在专心地看着伤口上药,但杜小媛也知道她是在说自己,于是擦了擦眼泪,开始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她们见不得嬷嬷总是夸我,便将我堵到了没人的地方……祝娟听见了声音,就过来帮我,没想到她们仗着人多,竟然连祝娟也一起打了……呜呜呜……”
杜小媛讲完了事情经过,又开始擦起了眼泪。
“你也受了伤,怎么不上药?”许焱问。
杜小媛抽泣着,“我没关系的,祝娟为了保护我,伤得更重……”
许焱便明白了,问祝娟道:“看样子除了手臂,其他地方的伤还更严重吧?”
祝娟却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哪儿那么严重,别听小媛瞎说,她性子软,就爱大惊小怪的。”
许焱摇了摇头,叹道:“要是伤得不重,你至于躺下了么?”
祝娟还逞强道:“那不是那个啥,躺着要更舒坦些么,嘿嘿嘶……”又扯到了脸上的伤。
许焱又问:“那嬷嬷后来知道了,怎么处理的事情?”许焱说着,手臂上的药也涂得差不多了,轻轻掀开了被子察看,只见被子下祝娟的腰上缠着一圈白纱布,即使层层包裹下,仍渗出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怎么会伤成这样,她们到底用了什么?”许焱眉心狠狠皱起,语气也不由地带了一丝怒火。
“也没什么……”祝娟有些尴尬,不好回答,只道:“嬷嬷已经罚了她们了,罚到浣衣局去做苦差事了……”
杜小媛听着这问,又哭了,道:“是簪子……她们四五个人见祝娟不服气,一狠心之下就用了簪子……祝娟为了护着我,就……一个人全挡了呜呜……”
许焱放下了被子,拳头捏得嘎嘎作响,有些咬牙切齿地骂道:“简直混账!”
旁边坐着两人,一个在冒火,一个在哭,只祝娟独独关注到了那拳头传来的响动,惊诧道:“呀,阿巧你的骨头捏断了?”
……
距离皇帝大婚还有一个多月,婚服的次样也绣好了,这次去送慈安宫次样的,自然还是吴绣郎与许焱。
毕竟他们两个是太后看熟了眼的,要是突然换了人,怕太后会有所不适,因此,就算其他绣郎心里面有所微词,也是不好发作的。
路上,吴绣郎笑道:“犹记得上次也是这条路,我还担心朱绣娘呢,没曾想朱绣娘却原来是谦虚。”
许焱闻此话,下意识觉得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于是回笑道:“其实要不是想着身后有吴绣郎的帮衬,我怕也是要紧张得说错话的。倒是我,上次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多谢吴绣郎。”
这番话一说完,许焱在心中略感诧异,这话的口气让她感到陌生得明显。怎么回事?
哦,她想起来了,在整合她与朱阿巧的意识之前,系统说过,除了主观意识是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之外,其余部分会尽量保留二者意识中的优势部分。想来是朱阿巧这个真正的本土人性格上有说话圆滑的一面,所以她才会在吴绣郎面前下意识客套了起来吧。
倒也是,在这宫廷之中,人与人之间相处起来,懂得说话圆滑一点也不算坏事,怪不得系统会为她保留朱阿巧这方面的意识。
吴绣郎并不傻,听见她这话,里面的客气意思还是品得出来的,便也笑着回道:“朱绣娘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在绣花局里共事的,本也该互相帮衬着。”
许焱便就此笑笑,适时停下了话头,不再开口。
心中却无奈慨叹,职场什么的,真让人心累,还是当初在局里的时候好,不想升职就不用想那么多,天天只管怎么逮人就行了。
到了慈安宫,太后还是依然的随和喜气,待纷纷看过了婚服,没有表示什么不妥,只又给了赏,嘱咐二人回去领着众绣郎好生绣那套帝后大婚时真正会穿的婚服。
……
一个月后,天子大婚,普天同庆,彩缎红绸铺满了京城各大街巷,欢声笑语,盛况空前。
宫中各处也均是一片喜色。
御绣者们忙了三月,将连放三日休沐,也总算能够停下来歇一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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