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当士兵们来带边门时，看到的便是两个年纪不小的太监缠斗一处的模样。www.dizhu.org

于是，问明了情况的士兵们当即将二人都抓了，因为黄公公矢口否认，并栽赃了张公公。

正当大臣们就如何确定真假奸细在商量对策时，傅怀忠道：“当务之急，是要稳住局势，待卫尉与执金吾前来勤王。暂且将这两人收押了吧。”

郭玉麟道：“太尉所言甚是，如今那执金吾与卫尉的屯兵，怕是也正在踌躇。先前来不来尚不好说，但是如今，文昭名声已恶，恐怕他们也不敢再轻易与之为伍。”

果然，不一会儿，秦勉便遣人来报，称两万京中屯兵已赶到宫外，正是为勤王护驾而来。

议政殿但闻此消息，群臣皆松了一口气，如今这局势，总算是稳住了。

最终，文昭派在边门的一千死士，因奸细的败露，没有派上他们应有的用场，反而是因局势的突变，被吩咐回身护送文昭离京。

然而，文昭如今已经到了真正的穷途末路，京畿的两万屯兵赶来与死士厮杀，虽损失惨重，却到底还是活俘了文昭。

文昭被抓了，也很淡然。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只因太后文英镇日以泪洗面，让杨明勖无法真的拟旨诛杀这个血缘上的外祖。

与百官商议后，只下令了终身囚禁。

至于文家其他不知情者，在百官的坚持下，皆贬为了庶民，包括向来中正的太常寺卿文礼。而皇后文慧，念在无知无过，则削为了慧嫔。

……

许焱到天牢见了文昭。

发现因为有太后这个亲女儿的照顾，他过得还挺好。

文昭见到她，淡声道：“听说，是你杀了文越？”

“咳咳……”许焱掩嘴咳嗽了两声，她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那天她与文越久战一场，双方都受了很重的伤，最终他们手中的刀同时贯穿了彼此胸膛，可惜，如当年射杀蒋叡一样，文越的准头又差了半寸。

所以，文越死了，而她被抢救了回来。

许焱听见文昭的口气很平常，竟似一点也没有恼怒之意，不由问：“我杀了你的儿子，你为何如此平静？”

当初文灿被鞑虏人杀了，便让文昭滋生了灭杀天下鞑虏人之心，可如今为何？就算是因为感情不同，血缘却也是相同的，当也不至于差别对待到如此地步？

文昭道：“丧子之痛，二十年前便已饱尝，如今，呵……”文昭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转而问她：“你只是我府上一补娘，为何能知我机密？”

文昭显然在问百官罪证之事，孤独静寂的牢狱，足够他想明白很多事。---

那祠堂机密，甚至连文越也不曾知晓。

许焱道：“说多了你也不会信。咳咳……只能说，是天意。”

文昭却是不屑至至，道：“天意？哼。”

许焱平淡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能逆天而行。”

文昭：“……”

文昭道：“小姑娘，你可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许焱乍闻此言，奇道：“这话谁说的？”

文昭：“……”

许焱道：“好吧，管它谁说的，总之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只是想当皇帝，我还真没什么非要阻止你不可的理由。”

文昭道：“是么？”语气明显不以为意。

许焱见他不信，只好明言道：“我之所以阻止你，是因为你未来几乎会杀掉全天下的鞑虏人。”

文昭终于神色一顿，只因这女子的确说中了他的心思。

许焱道：“我知道，在我阻止你之前，你已经借口屠过了鞑虏两座城池，真想问你一句，咳咳……你随心所欲挑起战火，肆意滥杀无辜平民，难道心中就不会不安么？”

文昭默然未语，只是看着监牢外的许焱。

看起来如此弱小的一个人，竟然能成为他文昭的绊脚石？

难道老天真是在愚弄他？

“呵呵……怎么可能。”只听文昭突然笑了一声，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天。只要谁手中能掌握权力，谁便能是天！”

说着，他突然激动起来，“竟说我是在随意挑起战火？简直笑话……我文昭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统一海内的大业，让海内无他国，不就彻底终止战火了么？尔等小辈，又怎懂？”

“鞑虏蛮子天生野蛮，不听教化，就不该存于此世间，本相灭绝他们，不过是为了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

“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许焱眯了眯眼，道：“暂且不论鞑虏人该不该存在。你可知，因这连年战火硝烟死去的人，不仅是鞑虏人，还有许多被征参战的大坤子民，难道他们也合该死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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