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兔子想到你(二)(1/2)
“怎么了?”顾锦俞怀疑童鹰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老人家给吹过来。
顾锦俞重新拿出了一个纸箱子,将地上杂七杂八的本子册子全都归拢到一起,然后强迫症般地仔细将他们往里放,先是大个打底,再是小个入隙,比着尺寸往里放。
童鹰过来的时候还皱着眉,眼下看到顾锦俞除了脸色苍白一些没什么不同的样子,心下也放松了些。他蹲下身,反正来都来了,干脆也不擦药了,准备帮她整理东西。
顾锦俞按住了他,指着地看着他身上正招摇过市的“赫赫战功”一脸嫌弃道,“赶紧擦药去,我这不需要镇鬼的。”
童鹰没动,一边将本子放进箱子里,一边说道,“我没事。”
顾锦俞眯了眯眼,敢情她累死累活地跑去找医药箱就是摆着给他看的?
顾锦俞放下本子,一脸风雨来我自岿然不动地拉着童鹰往外走,好好干活不好吗?非逼着她动粗。
童鹰本来已经打算让伤口纯天然自我修复了,结果被顾锦俞拉着想动也动不了。他看着顾锦俞认真关心他伤口的样子,心口一跳,像是倒灌了蜜糖似的满满的都是甜,让他忍不住舔了一下牙齿,那里还残留着回来时顾锦俞塞进他嘴里的糖的味道。
童鹰顺从地由着顾锦俞摆弄自己,看她没什么表情地按住他让他别动,然后动作熟练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根新棉签,沾了碘酒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顾锦俞估计没学会照顾人,下手不知轻重,一根头顶着棉花挠在身上不痛不痒的东西到了她手上都能变成杀人的利器,再加上酒精辛辣刺激,戳在身上就跟上了火的箭一样——
童鹰没防备地痛“嘶”了一声,谁能想象这个一本正经动作娴熟看起来无比靠谱的人拿着治伤的药却干着谋杀的事啊!
顾锦俞自己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看到少年痛得皱起了眉,虽然在接触她的目光后连忙假装没事般抹去了……她清咳了一声,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痛吗?”
童鹰虽然很痛但还是忍着摇了摇头。
顾锦俞心疼地看着他,好在她良心尚安,在法治社会也干不出“痛死人”的事,将沾了碘酒的棉签递给童鹰,耸着肩一脸“你不用装了我自己咋样自己很清楚”的表情,“你自己来吧,疼的话我去给你拿个糖。”
童鹰拿着棉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顾锦俞识趣地去房间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进童鹰嘴里。而后去到厨房将不久前煮的鸡蛋捞出来,用热毛巾包着,拇指与食指费力夹着往外走。
童鹰此时一只手吊着伤口,另一只手拿着棉签上药,顾锦俞想了想,如果让他自己敷鸡蛋大概得用上腿了……
顾锦俞觉得敷鸡蛋小菜一碟,于是打着包票说道,“我来帮你敷鸡蛋吧!”
童鹰:“???”
顾锦俞:“……脸上的。”
童鹰脸上红了红,半晌才点了点头。
顾锦俞也不客气,一手毛巾糊在他脸上,自认为很温柔地揉着,可怜童鹰原本因害羞通红的脸在她仿佛练就了“九阳真经”的爪子下愣是被泡红了。
童鹰嘴里叼着糖,心里不知该作何感想,说疼吧,这疼又像是开在烈火中的花,虽然焦灼却又兀自开放着,耀眼得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说不疼吧——那是不可能的。
顾锦俞“按摩”似的揉完之后,头一次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自信,因为童鹰嘴角的青痕消了一大半——虽然童鹰很不想告诉她那是被她揉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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