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抬头遥望着逐渐暗沉的天际，玉藻前没有回答葛叶的问题，只是径自出神。

葛叶看着玉藻前周身弥漫的阴郁，确认了玉藻前与八岐大蛇出了问题的事实。也没有出声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玉藻前回神。

“葛叶啊，”玉藻前低声唤道，原本沉静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你说，人类的灵魂，到底能存在多久呢？”

“……”葛叶静默。

这一刻，空气静寂的可怕。

能与玉藻前有关系的人类又有几个呢？不过五指之数罢了，而能让大妖玉藻前露出这种危险的状态的、人类啊……便是聪慧如葛叶，这一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我不知道，”葛叶涩声道:“人类是世上最不可测的生物，受世界偏爱，他们拥有着无限的可能与选择，并而带来了改变，创造了未来。而人死之后，无论化是为神明、还是妖怪、亦或是那罗生门鬼物，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能存在多久。或者说，存在，于人而言应该是一个概念。如晴明所言，人将生死固定在一个界限，生老病死虽是一个规律，却也只是一个法则。”

“……”玉藻前垂眼，摘下面具，嘲讽的看着面具上那细微的裂痕，“的确，人类虽然愚蠢，但却也强大。”

没有接玉藻前的茬，葛叶静静的看着在黄昏之下玉藻前略显阴暗迤逦的侧脸，“玉藻前，你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呢？”

“呵~”将面具半扣在脸上，玉藻前平静到有些疯狂:“人类被世间所钟爱，却也为神明所嫉妒！你说，若是将一个人毁去身形，打散她关于存活的概念，再将她驱逐至那世间最为污秽的无间地狱！那她，究竟能够存在多久呢？！！”

“什么！！这不可能！！！”葛叶震惊的看着玉藻前，这时也顾不上平日里的冷静优雅了，只抓了玉藻前另一只手阻止了他的自残。

“哈哈~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甩脱了葛叶的手，玉藻前看着手心被指甲刺入所留下的血痕，“高天原那群虚伪的家伙，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葛叶沉默，确实，高天原上的那个疯子有多忌惮她所有知情人都心知肚明，一朝抓得机会又怎么会不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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