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圆(上)(1/2)
喻戎结婚当晚,文珈去他们常去的KTV包了一整宿的包间,然后举着手机挨个给认识的打电话组局。大喜日子谁也不想白来惹一身骚,被轮番婉言谢绝后,文珈一个人拎着个酒瓶子脱了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唱歌。
歌单里清一色是俩人合听过的歌,上学做同桌时一副耳机两人一边一个,自习课就显得没那么难熬了。听的也都是些口水歌,什么你爱我不爱我,我爱你我爱他之类的。
那时候懵懂无知,不知情为何物也就问心无愧,听多了调子就刻画进脑子里面了,一下课傻了吧唧跟着吼。喻戎变声期来的早,整一个公鸭嗓,四周嫌他扰民,只要一张嘴就向他嘴里扔橡皮头,喻戎拍案而起,捞起文珈的橡皮就扔。歌唱大会变成橡皮头大战,直到老师拎着教杆进门,一伙人才火速乖巧坐好。
喻戎讨好的拉着文珈说好话,什么情况紧急,什么刻不容缓,又保证下不为例之类的,文珈好学生的背挺的笔直,冷着脸装听不见,喻戎在他耳边嘚吧嘚吧说一通半节课就过去了。
一下课喻戎一阵风似得冲出教室门,不一会拎过来一小兜橡皮头,“喏,扔你一个赔你十个,够意思吧!”
不过喻戎从来死性不改,下次照旧,文珈也就学聪明了,提前自己兜里留一个,等喻戎扔完,自个儿还能有个用的。
后来喻戎大概对独唱不满足了,拉着文珈要他一起来,文珈推脱说不会,前桌转过来拉着同桌一起起哄。你看,从来没有永远的敌人,这下喻戎和他们结成了一个阵营,拍桌子要文珈唱一个。
从来看戏的文珈冷不丁成了焦点,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坐着,眼泪莫名其妙就涌了出来,垂着头啪嗒啪嗒的落泪。文珈自己都没发现掉金豆,还是喻戎看出了不对劲,率先停了叫嚣。
“干嘛,干嘛,别吵吵了,快上课了。”,喻戎踹了一脚前桌的椅子,“转过去,别吵吵。”
“有病啊,莫名其妙”他前桌姑娘一甩马尾辫气呼呼的转过去,“不理你了。”
文珈还不知道出了啥事,一张纸捏住了自己鼻子,喻戎贱兮兮的凑过来说:“生气啦?鼻子塞不塞?我赔罪,赔罪行不行,我给您老捏鼻涕。”
“去你的。”,文珈打开喻戎,擦擦眼睛低头拉出书包整理。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几本书翻来翻去不知道干什么。太丢人了,文珈想,怎么就哭了呢。
“哎,咱说好可不记仇啊,我都道歉了。”
“嗯行。”文珈说。
喻戎又说一遍:“不能记仇哈。”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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