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2)
聊天记录里有很多照片,大多是古月的自拍照,嘟嘴的,笔芯的,还有张只穿了内衣,露着白花花的腰和腿。目测胸不算小,看样子,之前还挺有艳福。
暮城又翻到相册,相册里分了类。
暮城点开叫做“他”的那一册,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相册里是他和她,差不多两三百张。暮城看了眼时间,都是近半年拍的。
他不由得对比唐静,李文,他跟她们交往的时间都更长一些,合照不过几张吧,他记得自己并不喜欢拍照,看来他应该蛮喜欢她的。
照片里有自己工作或者吃饭时候的个人照,有俩人的合拍照,牵手的,拥抱的,接吻的,还有那种光线昏暗的浴室照,半裸不裸的抱在一起,看的暮城喉头发紧。
他关上手机,脑子晕晕乎乎的,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看到她也没有任何熟悉亲切的感觉,暮城闭上眼,搜寻记忆的角落,只觉得头像炸开一样,好像有无数重拳锤击过来。
暮城复又睁开眼,翻到俩人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次聊天,只是自己不停问她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而她没有任何回答,他似乎很着急,暮城想他应该是爱过她的。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他莫名其妙被打,失忆了,身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痊愈,唐静又从天而降,还生了那么重的病。脑袋里好像有个隐形的机关,控制着自己,暮城力不从心。
他来到餐厅,古月背对着他料理食物。头发松松的扎在脑后,系着围裙的她看起来很温顺,这是他曾经喜欢的人。
暮城重新回到房间,感到手足无措,一个唐静就让他脑力交瘁,又怎么对待她?
古月从门外进来,她的眼睛藏不住事儿,像小鹿那样充满希冀又小心翼翼,暮城害怕与她对视。
“你饿了吧,再等几分钟就可以了。”古月走到他身边,“你以前加班的时候喜欢叫一份鲈鱼捞饭。”
暮城对上她的眼睛,他确实有这个习惯。
“不过外卖料太重,你更喜欢吃我做的。”“你喜欢吃肉,喜欢街对头那家的叉烧肉,酱牛肉,喜欢普洱茶,喜欢诺兰的电影,喜欢川井宪次的曲子,”
“你不喜欢泰国菜,不喜欢吃水果,不喜欢穿西装,不喜欢我涂太重的口红,”
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靠近他,暮城坐在床上,她移步到他两腿中间,暮城有些局促,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
她看着他,目光却很遥远。
古月双手搭上他的肩,“你还喜欢××的安全套,喜欢zuo爱时咬我耳朵。”
“古月,”暮城听不了了。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忘,你独独忘了我,可我都记得啊,关于你的一切都刻在我的脑子里,我要怎么办。”
暮城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听说,人是有触觉记忆的,脑袋失忆了,还有肌肉记忆。我们试一试。”说罢吻上他的嘴唇,暮城按住她的腰想站起来,她却紧紧抱住他的头,冰凉温软的唇碰上他的,柔滑的小舌轻舔着他。暮城觉得他的防线快要崩塌了。
他一使力将她从腰间抱起,转身放到床上,喘着气说,“我得走了。”
古月没说话,眼睛慢慢染上雾气。
“古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
“你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你是对她有负罪感吧,你为什么不能面对我,不能正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你若真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可是你一直在逃避,还要扼杀我的努力。你怕想起来,你怕想到以前的事就不能心安理得的和她在一起了。”
“古月,我尽我的能力补偿你好吗?”
“呵呵,”古月笑了出来,“你真毒。”
“古月。”
“别说了,出去。”
暮城狠狠心推门离开。
出门后,暮城还是有点担心,她看起来很脆弱,不会想不开吧?而且那么大的房子,也没看到别人。
暮城在屋外待了半个小时,抽了好几根烟,重新回到房间,她穿着围裙躺在床上,他轻声叫了句她的名字,没有回答。暮城走过去,看到她安静的睡着,心说她应该很累了。
暮城轻轻拉开被子给她盖上,又悄悄走出房间关上门。
他又点染一根烟,感觉空虚焦虑的很,吸了两口,便掐掉。
暮城觉得自己的做法确实自私,他只关注着眼前的事,关注着唐静,她说的对,她也是无辜的人。暮城不知道怎么降低对她的伤害。
唐静正在生死关头,他实在分身乏术,脑子里那个暗结又隐隐作祟。
暮城开车回了周塘,到医院时,唐静还没睡。
“怎么还没休息?”
“等你啊。”她浅笑。“去干嘛了?”
“公司有点事。”暮城下意识就说谎了。
“不要太辛苦了,你过来坐啊。”
暮城走过去坐下。
“我好怕,怕手术后见不到你了。”她看着他的眼睛,楚楚可怜的说。
“不会的。”
“你去找那个姑娘了吧。”
暮城愣了下,没说话。
“没有关系,你不必在乎我,你有权利找一个健康的长命的女孩,而我,只是个短命鬼。”唐静垂下脑袋,眼泪吧嗒吧嗒掉。
“你别乱想,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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