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古月才到餐厅换好工作服，就接到小杜的电话。

古月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小杜打电话给古月无非两件事，要么借钱要么顶班，这样的电话，古月并不想接。

陆陆早就提醒过古月离这种人远点，到不是因为她借钱，而是小杜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还有个混混男朋友。

果不其然，一接电话，听筒对面就传来小杜哭哭啼啼的声音，

讲了半天古月才听明白，小杜怀孕了，刚才突然肚子疼还流血，她怀疑自己流产了。

“你告诉他了吗？”

“我给他打电话了，我怕他打我，我跟他说过我流掉了。”

“那你为什么骗他？”

“我想生下来，这样他也许会跟我和好。”古月快要被她蠢哭了，什么年代了还想用孩子留住男人。

她哭的肝肠寸断，古月也不忍责怪她，说，“你需要钱吗？”

“你陪我去医院好吗，我现在疼的路都走不了了。”

古月只得跟经理请假。到小杜工作的地方时，正好碰到小杜男朋友从里面出来，他看了眼古月，无视她继续往前走。

古月挡住他，“你等等，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小杜呢？”

“我早就跟她说清楚了。她自己作死，我能怎么办？”

“可现在她怀孕了啊。”

男生绕过古月继续走，边走边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你还有没有点责任感？她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还他妈指不定谁的呢？”男子说着打开车门，狠狠关上。

古月听到他那么说，简直气的跳脚，小杜再不好，对男朋友却是忠心耿耿。古月咚咚砸了几下他的车窗。

那男子开了车窗，朝她吼，“你他妈要死啊，滚开！”

“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失业的时候是小杜赚钱养你，你生病是她请假照顾你，现在她怀孕了你甩手走掉，你是不是人？”

“给给给，给你，妈的！别他妈再烦老子。”男人从车窗扔出来一叠钱，一脚油门踩下，车子滑出去。

古月差点被车子刮到，向后退了一步。

飘起来的红钞也慢慢落定，古月愣了愣神，蹲下来，把散落的钞票一一拾起。

和客户约在新锐门见面，新锐门不是什么正经谈事的地方，但是客户点名去那里，暮城也不好推辞，才停好车子，就看到视线左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用拳头敲一辆红色路虎的车窗。

车主人打开车窗，俩人争执了几句，接着车窗里抛出一叠钱，车子开走，留下古月一人满地捡钱。捡完，她又四处看了看有没有遗漏，这才急急忙忙推开旋转门进去。

不是说在餐厅上班，怎么跑来这里了？也许只是托词吧。

短短两分钟，暮城对她的印象又回到了最初，这样的场景很难不让人想歪。她到底有几重身份，是重操旧业了还是一直就没中断过。

古月在杂物间里找到小杜，她脸色惨白，古月连忙扶起她要去医院。

小杜却支吾着不起来，“古月，求你件事，你帮我顶班吧。”

“你都这样了，就请个假吧。”

“古月，我们签了合同的，如果没有全勤，我一半工资都要被扣掉，我还要还债。下个月都没着落了。”

“你，可这也不是西语啊，我怎么替你顶班？”

“没事的，这边没那么严格，你只要穿上我的工作服，戴上我的工牌，陪客人唱个歌，倒个酒就行了，很简单的。”

古月看着她苍白的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是在逼她。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不要命啦。”

挂了急诊，给小杜办理了住院，小杜拉着古月涕泪纵横，“古月，我就你一个朋友，你帮帮我吧。”

“别哭了，对身体不好。我一会儿就去。”古月总归是心软的。

“没事的，这里有护士，再晚就按旷工算了。”

古月只得重新赶回新锐。

古月不知道小杜具体干的什么工作，她只说是侍应生。可看到她的工作服，古月傻眼了，这什么工作服啊，裙子短的要命，上身差不多只是一个抹胸。

古月当下就觉得这工作她做不了。她给小杜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听，才想到这会儿她应该进手术室了。

古月来到换衣间，里面有好几个年轻女孩。有的在化妆，有的在换衣服，衣服跟古月手里是同款式的。换衣服的女生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赤身裸体穿胸罩，套丝袜。

古月更加犹豫了。

这时候，有个穿西服的年轻男人直接推门而入。冲着里面催促了几句，“快点快点，他妈生孩子呢这么慢！”

转身瞥到立在墙边的古月，问了句，“新来的？”

“我帮别人顶班。”

“杜春雨？那行，快点，别磨蹭。”

古月想了想小杜不至于害她，见机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