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中秋节过后,韩承希派人伪装成家长,混进“城堡”内部,拍了不少矫正治疗中心的照片。
那些照片没能拍到几个统治者的模样,但至少能把那些孩子们恶劣的生存现状刻画清楚。
与此同时,我把那一年发生的事情都写作自白书,将那里面的罪状描述得事无巨细。
韩承希将会联系最权威的媒体,把它们公之于众。我在记录文字的时候,感觉自己像在钻木取火,火光乍起后,他会为我添油助风,这点火星终将燃成燎原。
韩承希下班的时间越来越早。
他开始习惯于把剩下的工作带回家,有时是一边看我一边做,有时是一边做我一边做,他十分热衷且擅长于一心二用。
周末,他打开了三楼一间从未开过的房间。
拉开窗帘后,我看到了那些熟悉且久违的画面。
那是我拍的照片。
月食,日晕,戈壁,草原,清溪旁的卷萼兜兰,河阶上的野生大鲵……
我拍得多且杂,没有费心做过编排整理,统统po到了个人网站上。
然而韩承希却是把它们按日期排列,打印出来后挂满了四面墙壁。
它们列成了一道时光轴,我能清楚的看到,我刚接触摄影时的照片毫无美感可言,直到了累积了足够的量,才勉强触发了质的变化。从某一天的照片开始,画面变得自然有趣,变得不拘泥于生硬的参数和标准构图。
我向来不是天赋型选手,在无数才尝试之后,才有了那张在国际比赛获奖的照片。
那是非洲草原上的银河,明亮通透,横亘在蓝紫色的天际。
我还清楚得记得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我和摄像机坐在草皮上,齐齐抬头望着天空,伸长着脖子,像百万年前的马门溪龙。
韩承希似乎很喜欢这张照片,把它巨幅印刷后,挂在C位。同时,还用它做了名片夹、文件袋、镇纸等一系列日常办公用品。
看到他喜欢,我心里很高兴,嘴上却是打趣道:“韩先生,我好像没有给你授权过这张照片吧?小心我控告你侵权。”
韩承希看着我,挑眉让我仔细回忆。
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以为他又是逗我玩,正欲找他算账,他这才说:“我让刘秘书联系过你,以分子公司的名义。想起来了吗?”
我恍然大悟。
这张照片刚一获奖,就有公司来联系我想要购买版权。
他们开价十万。
无论如何,这个价格对初出茅庐的我而言都太高了,让我一开始还以为遭遇了诈骗。直到十万块一分不少地打到我账户上,我才后知后觉地高兴起来。
我把其中两万块还给了宋庭云。
第一次买相机的时候,我本打算买最优惠的入门套机。宋庭云称之为鸡肋,玩到后期之后根本难堪大用,于是把钱借给我让我买了台贵的。
虽说宋庭云一度开口不用我还,但我把钱还给他的时候,喜悦溢于言表。那时候我想,我终于不欠他的了,我离与他平等共进迈出了一大步。
而剩下的八万块,落到了游鹤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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