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2/2）

“什么？”方止陌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方止陌叫道：“喂喂喂……一开始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说这话之时，方止陌没注意脚上有块石头，他踩了上去，石头一滚，整个人就要往前趴去。

一双手把他拉了回来，“不是怎么说的？”

方止陌的脸颊突然热了起来，为了防止他摔倒，此时戈子规双手揽着他的腰，脸凑在他面前，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鼻息轻轻拂动耳旁的绒毛，让他觉得痒痒的。

方止陌有点恼怒挣脱道：“说好了我问你答的。”

“所以现在是我问你答。”

“你耍赖！”他没想到这人看起来这么正经，竟然会耍赖。

戈子规面无表情道：“我问你，你不想说也可以不回答。”

“我才不会中你的激将法呢，你问吧！”

戈子规盯着他的眼睛，慎重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方止陌心头一震，他竟然压根没有相信过自己那番说辞！他确信自己那番说辞并没有漏洞，是什么让他怀疑自己的身份的呢？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只要相信不会害你，也不会害皇帝。”方止陌继续道：“也许以后会告诉你，现在时机还没成熟。”这也是他的缓兵之计。

“你为什么会怀疑我的身份？我确信我那番说辞并没有漏洞。”方止陌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了。

“直觉。”

方止陌不知道，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洗礼，经过无数次战斗的打磨后，一个人的直觉会变得很准，他也不会知道戈子规凭借着这股直觉躲过了多少次死神。

“……”

之后，两人继续赶路，此时，已到响午，太阳高挂空中，方止陌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再看旁边之人，汗都没有流一滴，更别说喘气了，惹得他羡慕不已。

“过了这个村就是青石镇了。”戈子规道。

方止陌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入目之处是一片广袤的农田，田间站着许多农民。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手中镰刀不断切割着禾苗，天际间回转着“咔磁”的声音。

方止陌呼了一口气，终于见到个人了，他走到一割小麦的老伯面前，露出个大大的笑脸问道：“老伯，敢问青石镇的往哪条路走？”

那老伯充耳不闻，手中的镰刀刻不停歇，一揽一割，动作不徐不缓，就像被控制的傀儡一般，只会重复地做着同一动作。方止陌弯下腰看着他的脸又问了一次。

那老伯丝毫没听到，他对着金黄色的小麦，两眼无神。

“别问了。”戈子规阻止道，“你看那里。”

方止陌沿着他的目光看去，刹那间心中震惊到极点，村庄前面的田地种的哪是小麦，分明是绿油油的草！

他们之前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面前的田地离村庄比较远，加之它种植的确实是小麦，便觉得这一片都是小麦。放眼看去，没想到靠近村庄的那一大片田地种的全部都是青草，大部分村民都在那里割草。

方止陌他们继续往前走，这里静悄悄的，村民均是埋头苦干，对他们视若无睹。

戈子规道：“保持警惕，他们不对劲。”

方止陌点头，一般的村民见到有陌生人进入村庄至少会多看两眼，哪会他们像这样毫无反应，而且他们都很不对劲，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割草（小麦）→堆放→割草，就像有人控制了他们一般，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方止陌和戈子规对视两眼，他们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慎重。

方止陌提议道：“不如我们改道，这里的人太不对劲了。”

戈子规想了片刻，坚决道：“不能改道。”

这下轮到方止陌惊讶了，戈子规这态度透露的信息有点多，不能改道，说明他的任务的目的地必须经过这里，或者说改道会绕远路，无法按时完成任务。

如果此时他手上有张地图就好了，他大概可以画出戈子规任务地点的范围。也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为龙脉而去的。

方止陌没再说话，两人小心翼翼向前走，路上所遇到的村民皆如那位老伯一般，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难道有人用傀儡之术控制了他们？傀儡之术早已失传几百年，当今世上还有谁会此术？又为何控制普通的村民？”戈子规百思不得其解。

“不像傀儡之术。”傀儡之术方止陌在电视上见过，虽然电视里是假的，但也八九不离十，他皱眉道，“也许是变异。”

“傀儡之术只能控制死人，被控制者四肢僵硬，你看这些人虽然一举一动稍显刻板，但却不僵硬，也许有人变异出一种可以控制别人的能力，他们是被此人控制住了。”

戈子规点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