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2/2）

狐小妖咽下嘴里的饭，翻了个白眼，“谁那么想不开？”

“不跟你贫了，说正事，那些被咱们从生死簿上划了名字的小妖有些难办了，我前些时日打算去找师傅请教，没想到整个灵台方寸山居然凭空消失了。唉，当初若是知道会阻碍轮回，我定然不会那么冲动。”孙悟空神色忽然严肃了起来。

狐小妖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画面，脱口而出道，“女娲石。”

话一出口，狐小妖愣了片刻，她刚刚，好像记起了什么。

杨戬在听到女娲石的瞬间，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孙悟空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狐小妖的异常，“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狐小妖摇摇头，缓缓道，“没什么，可能最近有些累吧，精神有些恍惚。”

“我最近忙着布阵，你若是有空的话去查查女娲石现在的下落。若是有它在，我们对抗天庭便会多一个筹码。”狐小妖的声音忽然低了些。

孙悟空对狐小妖的了解更甚于她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有事瞒着自己，轻声道，“狐狸，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记着，我一直在，若是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吧。””

狐小妖感觉心里暖暖的，轻轻“嗯”了一声。

从虚空中拿出一面阵旗递给孙悟空，“这半个月一直忙着别的事情，都忘记给哪吒阵旗了，你若是见了他替我解释一下。”

这便是暂时不想告诉自己了，孙悟空接过阵旗，看了眼杨戬，虽然不想承认，不过，狐狸现在确实更加依赖他，没好气传音道，“杨戬，我把狐狸交给你了，你若是负了她，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过你。还有，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杨戬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

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女生外向而已，孙悟空深吸一口气迅速离开。

狐小妖扭头问道，“石头跟你说什么了？”

正如孙悟空了解她，她对孙悟空也是一样。

杨戬没有回答狐小妖的问题，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提起女娲石的时候语气不对？”

“不要转移话题。”一眼就看穿了狐小妖的打算，杨戬迅速道。

不敢再看杨戬仿若洞察一切的目光，狐小妖低下头，思索该从何说起。

“杨戬，自从离开上次那个幻境，我就经常会想起一些事情。”

“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杨戬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些，神色却没有丝毫惊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一般，“比如？”

“就像女娲石，我敢保证我之前从未见过关于它的记载，可是当石头说起有什么办法能帮助小妖们顺利轮回时，它忽然就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甚至连它长什么样，它应该怎么用我都一清二楚，就好像...”狐小妖的语气忽然有些激动。

“就好像你曾经亲眼见过它，亲手用过它。”杨戬接话道。

狐小妖用力点了点头，“每次半梦半醒间我都会看到很多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些记忆在影响着我，我很害怕有一天我就不是我了。”

说到最后，狐小妖一把扑在了杨戬的怀里，其实她身上的变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即使是孙悟空。

杨戬轻轻拍着狐小妖的背，眼神中的色彩变了又变，最终定格在冰冷的黑，轻声道，“别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