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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萧月寒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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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潇潇恹恹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心里明明苦闷不堪,欲想和纤离一吐为快,可当看到纤离与烟儿的对话,却突然又词穷。

即使纤离出言讥讽,她也不再生气。谁没有一点脾气呢!的确,她与墨韬的约定她事先没有告诉纤离。

也许我是害怕姐姐笑话我吧!潇潇重重地叹一口气。虽然纤离出走五年,似乎与殷驰煦的缘分已断,白潇潇却知道殷驰煦对纤离依旧念念不忘,多年来,殷驰煦一直与自己保持联系,以便能够知道纤离的情况。只是每每当她在纤离面前提起皇宫,纤离却是左顾而言他,越是如此,她越是确定纤离心中对殷驰煦的牵挂。明明有情,为何就不能在一起呢?白潇潇冥思不得其解。

她自小便知道自己与人不同,虽然白家上下都待她极好,白若阳更是视其为己出,深怕她将来被自己的妻子所欺负,直到壮年才在自己的撮合下与宗家小姐成婚。而在白若阳离开白家,辅佐宗慈管理宗氏之后,作为十二代家主的小姑姑怕自己身份尴尬,更是让白家所有人尊自己为大小姐,隐隐有将白家托付给自己的意思。

即便如此,幼年父母双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她,不论白家对自己多好,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她总是让自己乖巧听话,唯恐给其他人带去一点麻烦,这便是童年时的白潇潇觉得可以报答白家的唯一方式了。大约正是因为如此,她已经习惯了将所有不快之事掩埋心底,等着自己在某年某月某日自行忘去了。

只是……只是白若寒与那些事情不同!

白老太爷是个开明的老人,他觉得无需对潇潇隐瞒身世,所以她从小就听人说起她父母之事,格外早熟的她内心深处除了怜惜自己的母亲遇人不淑,也有几分不屑母亲买椟还珠,才会对自己那个铁石心肠、居心叵测的父亲念念不忘、执迷不悟,更因为她的软弱,在对看清了这份感情的真相之后,她没有选择刚刚出世的自己,而选择离开这个人世。白潇潇一直觉得她的命运之所以如此坎坷,都是缘于母亲的抛弃,故她刚刚懂事之时,便暗下决心,此生定要自立自强,绝不做软弱无能的人。

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那个对自己关爱有加,唯一能看出来她辛苦卖乖的小师叔在心中越来越重,性情淡漠的她越来越沉迷于白若寒对自己不禁意间流露出来的柔情。她自然听说过师叔们之间谈起有关小师叔对自己母亲少年时的眷恋,而她总是安慰自己,她不过是贪恋温暖,只是对成年男子有莫名的亲近,这大概是因为从小缺乏父亲的缘故吧!可是事情偏偏就是这样子,她越是阻止自己对白若寒异样情愫的发展,心底却越来越在意他会喜欢我吗?

他对我好,是因为他喜欢母亲,爱屋及乌吗?

他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我心意呢?

他似乎并未鼓励我,却并不拒绝我?他是在等我长大吗?

终有一天,她突然发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数月不见那人却依旧停留在心头,形象如此深刻,她脑海中体现的是他的笑容,他扬起来的嘴角,他低沉的话语,每日每夜在心头萦绕着,折磨着。

这就是思念,这就是爱吗?

是的,她就是爱他!

除了他,她看不到其他人!

然而当她不再犹疑的时候,白若寒却突然自请久居城外,似乎有意躲开住在冥城的自己。她一下子不知所措,她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若白若寒对自己无意,她一定会有感觉。她不信他对自己无情。她借着殷驰煦和夏纤离意外入谷之事,寻了一个借口说服爹娘让自己出去闯荡,好不容易遇见了白若寒,他对自己却越发冷淡。少女的芳心,即便再炽热,也被浇灭了一半。她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他看到自己如狼似虎一般。她只能劝自己,也许他觉得自己太小。于是她决定等待,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等到此时此刻。她一天一天长大,而白若寒却越来越叫她捉摸不透。

她呆滞地坐在漆黑的房间里面,一手搁在身边的桌上,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有东西掉落到了地下。借着微弱的光,她从地上捡起一枚玉璧来。她轻轻抚摸这块玉璧,这形状,这触感……咦,她手不由伸向颈间,那枚生母离世前给她挂上的玉璧依旧好好地在颈间。那……这又是何物呢?

白潇潇和衣躺在床上,脑海中混沌不堪,右手指不停地抚摸着左手掌中的玉璧。到底还是年轻,心思虽重,却扛不住疲累,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等阳光透过纱纸透进房间来,便吵醒了潇潇。自小习武的她早就习惯了日出而习,便卧床打坐,只是今日的思绪凌乱,好几次气沉丹田,一旦分神,就无法再凝聚,叫她好不懊恼。

清晨的傅宅只有少许仆人在忙碌着,潇潇整了整衣容,跟在园子里面清扫的仆人交代两句,以免姐姐等人担心自己便出了门。出去走走,总是能散散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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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海崖底下的岩石上看着碧空白云下的茫茫大海,潇潇的心里没有一点澎湃,一点激动,只有平静,沉静,寂静。觉得闷了,她便端起身旁放着的酒坛,猛灌一口,叫着烈酒从喉管一直烧到胃里,才觉得过瘾。那海风凛冽,呼呼地说,带着秋的凉意,吹散了烈酒返到脸上的热辣。她就这样子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那坛酒喝完了,她方才起来。

“古人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不过是久居内陆,才向往这大海辽阔,我看是无趣得很啊!”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理平被吹得凌乱的头发,“连着酒都没了,还不叫人闷死!”

也不知道是否是上苍听到了白潇潇这一刻的抱怨,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被那呼啸的海风拉扯得支离破碎,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听上去有些渗人。

又听得一个尖利的女声大呼:“不要!”

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从头顶的海崖上笔直地往海里坠。潇潇纵身一跃,将那个人一把搂住,轻轻落地。那女子脸上还挂着泪珠,大概是惊魂未定,这一刻面无表情,整个人瘫在岩石上,一动不动。

而山顶上探出来半个身体,本有一张俏脸,却因惊恐而有些扭曲,过了良久,那女人大喊一声:“湘湘——”

“虽说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就凭着有人为了你的生死而担忧挂心的情意,好好地活下去便是最大的报答了!”白潇潇冷眼看着那个青衣女人,淡淡地说道。

那女人先是愣了愣,随后便呜呜地大哭起来。等她渐渐收住哭声,白潇潇再将她带到山崖上的女人身边。

“多谢女侠救命啊!”她那朋友知礼,先上前向白潇潇答谢,再上去扶住青衣女人,“湘湘,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千里迢迢赶过来,一定会帮你的,只是一时还没有想到法子。你这么轻生,岂不是叫那个毒妇更得意嘛!”

青衣女子只是哭。白潇潇最厌烦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便开口告辞。

“还不知女侠家住何处,将来小女子与姐妹好当门道谢。”

白潇潇定睛看了她一眼,那女子身着一身蓝色的裙装,头发有些凌乱,却有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倒有几分眼熟。女子见白潇潇看着自己,倒也不尴尬,也直直看着她,丝毫没有怯意,看来有几份胆识。

“你刚刚已经谢过了。”白潇潇淡淡地回道。

女子见白潇潇不愿留名,也不再坚持,只是说:“那女侠可告知姓名,也好让小女子与姐妹时常念及女侠的恩情。”

也许是她的爽直给白潇潇留下些许好印象,这次她不再那么冰冷,答道:“你姐妹名讳可是潇湘的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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